tan2818
發表於 2013-9-14 00:02:49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六、充血性心力衰竭二案例1鄺某某,男,74歲,幹部。 </STRONG></P>
<P><BR><STRONG>1994年5月6日初診。 </STRONG></P>
<P><BR><STRONG>病史:患者多年「風心病」,反復浮腫,多次住院治療。 </STRONG></P>
<P><BR><STRONG>兩月前又住本市某醫院,診斷為「風心病、心房顫動,心功能Ⅲ級」,一直服地高辛、速尿等藥,浮腫消而復腫,自覺腹中灼熱如火燎,始終未減,苦楚難當,認為效果不佳而自動出院,前來求治。 </STRONG></P>
<P><BR><STRONG>現證:全身浮腫,下肢腫甚且冰涼,按之凹陷如泥。 </STRONG></P>
<P><BR><STRONG>自覺心悸、氣短,動則更甚,不能行走,兩足麻木,腹中灼熱似火燎,時而熱氣上衝,則面赤、身熱、頭暈、自汗出。 </STRONG></P>
<P><BR><STRONG>咳嗽痰少而帶血。 </STRONG></P>
<P><BR><STRONG>口不渴,小便短少。 </STRONG></P>
<P><BR><STRONG>察其精神委頓,面色蒼暗,頸脈怒張,呼吸短促,舌光無苔潤而紫暗,六脈呈蝦遊之象。 </STRONG></P>
<P><BR><STRONG>辨治:陰盛格陽,氣陽欲脫,寒水停聚,血流瘀阻,虛陽浮越,病險。 </STRONG></P>
<P><BR><STRONG>治以大力益氣溫陽以救脫厥,利水活血以通格阻。 </STRONG></P>
<P><BR><STRONG>方用生脈散、防己茯苓湯、心寶(含鹿茸、附子等)合方化裁與服。 </STRONG></P>
<P><BR><STRONG>處方:(1)黃耆90克、白朮20克、茯苓20克、澤瀉20克、丹參20克、紅參20克、麥冬20克、五味子12克。 </STRONG></P>
<P><BR><STRONG>濃煎,1日1劑,服3劑。 </STRONG></P>
<P><BR><STRONG>囑進低鹽飲食。 </STRONG></P>
<P><BR><STRONG>(2)心寶120毫克,1日3次。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4 00:02:57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5月18日複診。 </STRONG></P>
<P><BR><STRONG>浮腫全消,僅踝關節部輕微浮腫,小便略增,自覺腹中灼熱、衝熱、面赤等症狀消失,咳嗽大減且未見痰血,下肢轉溫,心悸、氣短、精神均好轉,舌無苔而紅活,脈沉細而緩,參伍不調。 </STRONG></P>
<P><BR><STRONG>是陽氣已通,陰寒已去,虛陽潛藏,氣陽回復之象。 </STRONG></P>
<P><BR><STRONG>患者訴服上方3劑後,又自配3劑服完。 </STRONG></P>
<P><BR><STRONG>效不更方,仍以上方減黃耆為70克,加制附片15克,以溫陽氣。 </STRONG></P>
<P><BR><STRONG>再進3劑。 </STRONG></P>
<P><BR><STRONG>5月23日三診。 </STRONG></P>
<P><BR><STRONG>諸證緩解,脈仍不調,是標證已去,本證未除,全在調補之功。 </STRONG></P>
<P><BR><STRONG>此後均以上方略減耆、朮、苓、澤,略加歸、地、桂之類,調補月餘,病情穩定。 </STRONG></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4 00:03:05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例2余某某,女,80歲,教師。 </STRONG></P>
<P><BR><STRONG>1994年4月12日初診。 </STRONG></P>
<P><BR><STRONG>病史:自訴患冠心病,時發心房顫動已10多年。 </STRONG></P>
<P><BR><STRONG>近年來常於冬季加重,發生浮腫。 </STRONG></P>
<P><BR><STRONG>此次復發,住本市某醫科大學附屬醫院,診斷為「冠心病,心房顫動,左心衰竭」,給予地高辛、速尿等藥。 </STRONG></P>
<P><BR><STRONG>患者感到以往服這類藥效果不佳,自動出院而來求治。 </STRONG></P>
<P><BR><STRONG>現證:自訴頭眩暈,心悸,心慌,時有心前區隱痛,氣短甚,不能行走; </STRONG></P>
<P><BR><STRONG>小便短黃,大便3日未解,腹脹滿,兩腿灼熱難當,口燥咽乾不欲飲。 </STRONG></P>
<P><BR><STRONG>察其形體枯瘦而浮腫,面蒼,神清,懶言,語言低微而斷續,兩足高度浮腫至膝以上,按之如泥,右脅下痞塊(肝大),舌質光剝無苔而少津、紫暗,脈呈雀啄之象。 </STRONG></P>
<P><BR><STRONG>辨治:氣陰衰竭,濁水停聚,瘀血阻滯,格陽於下,有脫竭之勢,病險。 </STRONG></P>
<P><BR><STRONG>治以益氣滋陰,利水通津,輔以通下活血之法。 </STRONG></P>
<P><BR><STRONG>方用生脈散、防己茯苓湯化裁與服。 </STRONG></P>
<P><BR><STRONG>處方:(1)紅參25克、五味15克、麥冬30克、生地15克、黃耆90克、白朮20克、澤瀉20克、茯苓20克、前仁15克、丹參20克。 </STRONG></P>
<P><BR><STRONG>濃煎,2日1劑,服4劑。 </STRONG></P>
<P><BR><STRONG>囑進低鹽飲食。 </STRONG></P>
<P><BR><STRONG>(2)大黃10克,泡服,解便則停後服。 </STRONG></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4 00:03:12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4月25日複診。 </STRONG></P>
<P><BR><STRONG>上方服4劑,大便通,小便逐日增加,浮腫漸消,兩腿灼熱大減,諸證均有明顯緩解。 </STRONG></P>
<P><BR><STRONG>又自配(1)方2劑服用,浮腫全消,能在室內行走,諸證消失,但仍感頭暈,乏力。 </STRONG></P>
<P><BR><STRONG>察其頭前傾似無力支撐,一身枯槁如皮包骨狀,舌光剝無苔而有津,脈沉細而參伍不調,未見雀啄之象。 </STRONG></P>
<P><BR><STRONG>是氣陰回復,濁水消退,陽氣通達,但病根未除,元氣大傷。 </STRONG></P>
<P><BR><STRONG>以麥味地黃丸加參耆與服,調養善後,隨訪一月餘,病情穩定。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4 00:03:54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評析]蝦遊脈,指脈率一息二至或以下,脈形細微,脈勢極弱,脈位表淺之象。 </STRONG></P>
<P><BR><STRONG>雀啄脈,指脈九至以上,脈位深沉在筋骨之間,脈形細微,脈勢極弱,且久久而至,疾速三五下,如雀啄食之象。 </STRONG></P>
<P><BR><STRONG>這兩種脈象均多見於各種器質性心臟病所致心力衰竭的嚴重階段,元氣有將脫之勢。 </STRONG></P>
<P><BR><STRONG>不過,蝦遊脈為氣陽虛極、將脫,而雀啄脈則是氣陰衰竭、將脫,屬性不同,治療有別。 </STRONG></P>
<P><BR><STRONG>例1為陰盛陽衰,濁水瘀血停聚,殘陽被格拒而內鬱、上浮,故出現腹中灼熱,熱氣上衝,面赤,咳血等症。 </STRONG></P>
<P><BR><STRONG>由於心腎氣陽虛極,故心悸,氣短,小便不利。 </STRONG></P>
<P><BR><STRONG>陰陽互根,陽虛陰亦不足,故舌光無苔。 </STRONG></P>
<P><BR><STRONG>氣陽大虛不能鼓動與充盈血脈,更加虛陽浮越,故出現蝦遊之脈。 </STRONG></P>
<P><BR><STRONG>郭氏認為,葉天士所云「通陽不在溫,而在利小便」的法則,不僅適於外感溫熱病陽氣內鬱之證,內傷雜病用之比單純使用四逆輩溫通陽氣效果更好。 </STRONG></P>
<P><BR><STRONG>故以防己(因當時市售者品質不佳而未用)茯苓湯重用黃耆以益氣利水而通陽氣為主,配以心寶溫陽氣,生脈益氣陰,加丹參活血。 </STRONG></P>
<P><BR><STRONG>小便利則陽氣通、格拒解,濁陰自消,氣陽回復,諸證緩解。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4 00:04:14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例1是氣陽衰出現格陽證,例2說明氣陰衰亦可出現格陽證,皆因濁水停聚之故。 </STRONG></P>
<P><BR><STRONG>氣陽衰之格陽證,通陽不在溫而在利小便; </STRONG></P>
<P><BR><STRONG>氣陰衰之格陽證,救陰不在滋亦在利小便,都是基於同樣的原因———濁水停聚。 </STRONG></P>
<P><BR><STRONG>因津液不化氣陰,反凝聚而為濁水,阻礙陰陽升降故也。 </STRONG></P>
<P><BR><STRONG>當此之時,使小便利則津液通,陰液自生,氣化有源,含有以「通」為「補」之義。 </STRONG></P>
<P><BR><STRONG>故例2仍用大劑耆、朮、茯、澤、前利水,配合生脈益氣滋陰,加丹參活血,而用大黃旨在通下大腸積滯,以改善胃腸鬱血狀態,利於陰陽升降,亦有以「通」為「補」之意。 </STRONG></P>
<P><BR><STRONG>對此種氣陰衰憊而又濁水瘀血停滯,本虛極而又標實甚之證,只通利化瘀,恐正氣難支,純補氣陰,又愈補愈滯。 </STRONG></P>
<P><BR><STRONG>故其方攻補兼施,雙管齊下,力挽狂瀾。 </STRONG></P>
<P><BR><STRONG>上述兩例所用耆、朮、苓、澤,具有益氣與利水的雙重作用,即在改善心功能的同時又具利尿作用,不能視為單純的「利尿藥」。 </STRONG></P>
<P><BR><STRONG>臨床實踐表明,運用這組藥物往往使浮腫消退而小便並不明顯增多,可能是通過調節體內水液平衡而起作用的。 </STRONG></P>
<P><BR><STRONG>這組藥物適於各種虛性浮腫,是郭氏的常規用方,其中黃耆可用至100克之多。 </STRONG></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4 00:05:43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七、肺癌案劉某某,男,53歲,幹部。 </STRONG></P>
<P><BR><STRONG>1993年6月30日初診。 </STRONG></P>
<P><BR><STRONG>病史:患者於1993年2月上旬出差深圳,突然咳嗽、咯痰、胸悶,伴以痰中帶血,隨即去當地醫院X線照片檢查,疑為「肺癌」。 </STRONG></P>
<P><BR><STRONG>因其體力、精神均佳,偕行同事將其檢查結果對其保密,服西藥咳血止,仍咳嗽吐痰,胸悶,半月後回成都進一步檢查。 </STRONG></P>
<P><BR><STRONG>3月12日某省立醫院放射科會診報告(照片號:337618):「雙肺非特異性炎變可能性大(病因過敏性)」,血液檢查:抗核抗(ANA)陰性,白細胞125×109/L,多核80%,淋巴16%,嗜酸性4%。 </STRONG></P>
<P><BR><STRONG>為進一步確診,同年4月進住某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檢查(住院號:010870; </STRONG></P>
<P><BR><STRONG>門診號:157600)。 </STRONG></P>
<P><BR><STRONG>4月19日CT檢查報告(CT號:452):「雙肺的改變除不開肺泡癌,建議肺穿活檢」。 </STRONG></P>
<P><BR><STRONG>4月23日纖維支氣管鏡檢查報告(鏡檢號:3533):「CT示雙肺多個結節影,纖支鏡檢未見異常,結合臨床考慮,右肺周圍型癌症可能性大」,並於右下葉前外基底段取活檢,衝洗刷片分別送細胞學、病理學檢查。 </STRONG></P>
<P><BR><STRONG>4月24日病理科病理診斷報告(病理號:外-4809-93):「纖支鏡活檢(右下肺)查見少量肺細胞癌組織」。 </STRONG></P>
<P><BR><STRONG>主管醫師據此主張立即放療。 </STRONG></P>
<P><BR><STRONG>患者家屬不放心,特請該院病理科主任對標本作最後判定,結果仍如上述,指示立即放療。 </STRONG></P>
<P><BR><STRONG>於是,醫生、家屬、單位領導都積極做患者的思想工作,動員放療,以免延誤。 </STRONG></P>
<P><BR><STRONG>但患者卻自動出院延某中醫診治,服其處方一月餘,病情毫無改善,除胸悶、氣粗、咳嗽外,更覺精神疲乏,肢體困倦。 </STRONG></P>
<P><BR><STRONG>出示處方一疊,盡皆扶正固本,大補氣血,兼抗癌中藥之類。 </STRONG></P>
<P><BR><STRONG>經人介紹而來求治。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4 00:06:28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現證:胸悶,氣緊,偶有咳嗽咯痰,乏力,眠食尚可,二便調。 </STRONG></P>
<P><BR><STRONG>察其素體肥實,精神欠佳,面色晦滯,舌苔滿布,薄白滑潤,舌邊尖紅,脈沉細滑數。 </STRONG></P>
<P><BR><STRONG>患者情緒安穩,無煙酒嗜好。 </STRONG></P>
<P><BR><STRONG>辨治:患者咳痰、胸悶、氣緊,病位在肺,結合體質、舌、脈,辨為痰濕壅滯,氣道不利,且有化熱傾向,是為實多虛少之證。 </STRONG></P>
<P><BR><STRONG>以治實為主,兼顧其虛,以苦辛通降,清肺逐痰法治之。 </STRONG></P>
<P><BR><STRONG>用小陷胸湯合千金葦莖湯加味與服,輔以按摩、食療以觀其效。 </STRONG></P>
<P><BR><STRONG>處方:(1)黃耆40克、全瓜蔞15克、法半夏15克、黃連10克、葦莖40克、冬瓜仁20克、桃仁15克、苡仁30克、魚腥草30克、橘絡10克。 </STRONG></P>
<P><BR><STRONG>1日1劑,濃煎,3~4次分服。 </STRONG></P>
<P><BR><STRONG>(2)囑其家屬進行胸背部按摩:以手掌緊貼胸背部,順、逆時針各按摩36次,1日2次,以利氣降痰,促進氣道通暢。 </STRONG></P>
<P><BR><STRONG>(3)每日早餐用苡仁、大棗各20克,百合、蓮米各15克,煮粥食。 </STRONG></P>
<P><BR><STRONG>此後,每半月至20天複診一次。 </STRONG></P>
<P><BR><STRONG>治療過程中,除因胃脘不舒或痰咳不利等,酌加白蔻、茵陳、枳殼、鬱金、蘿蔔子、桑白皮、枇杷葉、海浮石、山楂、穀芽、白芍、浙貝等一、二味外,基本方一直未變。 </STRONG></P>
<P><BR><STRONG>到9月6日,咳嗽、咯痰、胸悶、氣粗等症狀全部消失,精神、體力顯著好轉。 </STRONG></P>
<P><BR><STRONG>11月5日X線照片檢查(X線號:32838)報告:「雙肺下部僅見紋影增多,肺內病變基本吸收」,患者開始上半天班。 </STRONG></P>
<P><BR><STRONG>12月10日起上全班。 </STRONG></P>
<P><BR><STRONG>患者面色紅潤,精神、體力已如常人。 </STRONG></P>
<P><BR><STRONG>在此期間,其家人相繼多次罹患感冒咳嗽,而患者自覺抗寒能力和抵抗能力增強,從未因被傳染受涼而誘患感冒。 </STRONG></P>
<P><BR><STRONG>1994年2月3日去原醫院CT複查(CT號:45297)報告:與前片(93年4月)比較,右肺和左肺各部實變影及結節影已消散,未見腫塊。 </STRONG></P>
<P><BR><STRONG>原主管醫生大為驚奇,認為可能診斷有誤,乃複查原來的活檢標本,確認無誤,不可理解而已。 </STRONG></P>
<P><BR><STRONG>為避免損傷,患者不願再作活檢。 </STRONG></P>
<P><BR><STRONG>隨訪至今3年餘,未再復發。 </STRONG></P>
<P><BR><STRONG>患者工作如常,去年評上了高級職稱。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4 00:06:38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評析]精神為人體生命活動的主宰,精神安定,情緒樂觀,則臟腑功能活動強健; </STRONG></P>
<P><BR><STRONG>氣血津液的化生活躍,營運暢利,生機活潑,才能充分發揮藥物的治療作用,而收到應有的效果。 </STRONG></P>
<P><BR><STRONG>如情緒悲觀,神氣渙散,則五臟六腑皆搖,氣血津液的生化營運低抑,生機消退,即使辨證用藥正確,也難以產生相當的應答效應,必然事倍功半。 </STRONG></P>
<P><BR><STRONG>本案患者心理素質良好,情緒穩定,又屬病之早期,加之能堅持服藥、按摩、食療綜合治理,故取得如此良好的效果。 </STRONG></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4 00:06:49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本病例通過辨虛實,察寒熱,明主次,辨證論治,進行整體、宏觀調控,從恢復紊亂的生理功能著眼而收效,是不治癌而治癌的途徑。 </STRONG></P>
<P><BR><STRONG>郭氏認為中醫治癌仍當堅持辨證論治,才能發揮中醫的治療優勢,並指出應當糾正當前治療癌症的幾種不良傾向:其一,凡癌皆虛,見癌就補,不知「補可留邪」之弊。 </STRONG></P>
<P><BR><STRONG>若屬實證而純補之,必使氣機愈補愈滯塞,不僅不能補養正氣,反而補養了癌細胞,促其生長更加活躍; </STRONG></P>
<P><BR><STRONG>其二,凡癌皆巨毒大實,見癌就劇破猛攻。 </STRONG></P>
<P><BR><STRONG>不知峻猛之藥多有大毒,克伐生氣,用之往往癌未除而氣先傷,即使實證病人也當慎用,如芫花、大戟、甘遂、醜牛、虻蟲、斑蝥之類; </STRONG></P>
<P><BR><STRONG>其三,辨癌不辨證,見癌就使用抗癌中藥。 </STRONG></P>
<P><BR><STRONG>現代藥理研究具抗癌作用的中藥不下百餘種,寒、熱、溫、涼、補、泄均有之,但都是實驗室裡的觀察,在臨床實際應用的效果都不肯定,不管藥性而盲目用之,是不會有效的。 </STRONG></P>
<P><BR><STRONG>須知,就消除癌塊而言,西醫的三大法寶:放療、化療與手術,目前仍是其優勢,而中醫的優勢在於辨證論治。 </STRONG></P>
<P><BR><STRONG>公認,通過中醫辨證論治,對改善體質,提高生活品質,減低放療、化療的副反應,改善癌塊所致炎症、胃腸功能和免疫功能紊亂,降低血液高黏狀態以減少癌栓向遠處轉移,延長生存期等,療效是肯定的,有的病人通過辨證論治而達到痊癒水準。 </STRONG></P>
<P><BR><STRONG>當然,癌症畢竟是當前的一種難治之症,其中許多規律尚不清楚,有待進一步摸索。 </STRONG></P>
<P><BR><STRONG>所以,治癒了甲的肺癌,不一定能治癒乙的肺癌,皆因甲和乙的體質狀況、反應狀態、心理素質、病理程度、環境條件等等,都不一樣。 </STRONG></P>
<P><BR><STRONG>不過,治癒了甲的肺癌與沒有治癒乙的肺癌,兩者都是事實,只有不斷地、大量的積累這些事實與經驗的基礎上,才有可能摸清其規律。 </STRONG></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4 00:07:08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醫論醫話</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一、「毒」的內涵與解毒的多途徑「毒」作為病因概念,早在《內經》中就有敍述,如《素問?刺法論》有「避其毒氣」之云; </STRONG></P>
<P><BR><STRONG>漢?張仲景《金匱要略》有「陰毒」、「陽毒」為病之論。 </STRONG></P>
<P><BR><STRONG>晉?王叔和《傷寒例》闡述了「寒毒藏於肌膚,至春變為溫病」的機理。 </STRONG></P>
<P><BR><STRONG>隋?巢元方《諸病源候論》更有「傷寒毒」、「溫病毒」、「時氣毒」、「熱病毒」、「蠱毒」、「注毒」,以及各種蟲、酒、食物、藥物中毒的記載。 </STRONG></P>
<P><BR><STRONG>唐?王燾《外台秘要》搜集了許多毒氣為病和解毒之方。 </STRONG></P>
<P><BR><STRONG>宋?龐安時《傷寒總病論》發揮了《傷寒例》的寒毒說,認為當嚴寒之時感受寒毒,寒毒與營衛相混,即時成病名曰傷寒,「其不即時成病,則寒毒藏於肌膚之間……因春溫氣而變,名曰溫病也; </STRONG></P>
<P><BR><STRONG>因夏暑氣而變,名曰熱病也; </STRONG></P>
<P><BR><STRONG>因八節虛風而變,名曰中風也……」。 </STRONG></P>
<P><BR><STRONG>還認為,「假令素有寒者,多變陽虛陰盛之候,或變陰毒也; </STRONG></P>
<P><BR><STRONG>素有熱者,多變陽盛陰虛之候,或變陽毒也。 </STRONG></P>
<P><BR><STRONG>強調一切外感病的共同病因是「毒」,並說明「毒」有陰陽寒熱的不同屬性,所以臨床表現也有傷寒、中風、溫熱、暑濕等不同證候,其治療則首重解毒之法。 </STRONG></P>
<P><BR><STRONG>此後,宋之劉河間、張從正,清之吳有性、戴天章等,治療外感疾病無不以解毒攻邪著稱。 </STRONG></P>
<P><BR><STRONG>然而,「毒」畢竟不是一種特定的病因,而是多種病因的產物。 </STRONG></P>
<P><BR><STRONG>故寒邪成毒稱寒毒,溫邪成毒稱溫毒,熱邪成毒稱熱毒,風邪成毒稱風毒,濕邪成毒稱濕毒,還有蠱毒、蟲毒、痢毒、瘧毒等等。 </STRONG></P>
<P><BR><STRONG>而從陰陽性質來分,又有陰毒、陽毒之別。 </STRONG></P>
<P><BR><STRONG>由於「毒」的性質不同,「毒」侵襲的部位不同,故解毒之法是多種多樣的:有清熱解毒、辛溫散毒、苦寒泄毒、利濕祛毒、湧吐排毒等法。 </STRONG></P>
<P><BR><STRONG>不能把「毒」僅理解為「熱毒」,而視解毒法只有清熱解毒一端。 </STRONG></P>
<P><BR><STRONG>凡邪氣成毒,最忌閉鬱。 </STRONG></P>
<P><BR><STRONG>毒氣閉鬱,極易內陷,形成血為毒滯,氣為血阻的厥逆危候。 </STRONG></P>
<P><BR><STRONG>所以,解毒之要在於「開泄」祛毒。 </STRONG></P>
<P><BR><STRONG>張從正立汗、吐、下三法,旨在「令無壅滯」; </STRONG></P>
<P><BR><STRONG>龐安時治溫毒五大證,所用柴胡地黃湯、石膏竹葉湯、石膏地黃湯等,既用麻黃、柴胡、葛根、桂枝等,開泄皮毛以發表,又用硝黃泄下以通里,復用梔豉湧吐,車前通利,目的都是為祛逐溫毒,開導去路。 </STRONG></P>
<P><BR><STRONG>郭氏曾用辛溫散毒法,治癒一例嚴重蜘蛛咬傷,也屬罕見病例,特錄之於此,以資借鑒。 </STRONG></P>
<P><BR><STRONG>此1974年春,下鄉巡迴醫療事也。 </STRONG></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4 00:07:20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醫論醫話</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張某某,女,26歲,衛生員。 </STRONG></P>
<P><BR><STRONG>患者茅屋居室多蜘蛛,夜半正熟睡間,忽有蜘蛛叮咬上眼皮而驚醒,初覺眼皮微癢痛,漸次腫起。 </STRONG></P>
<P><BR><STRONG>至天明,腫勢甚劇,整個頭頸部均高度浮腫,以致頭頸難分,口眼難開,不能進食,浮腫已擴展到胸部,見者無不驚異。 </STRONG></P>
<P><BR><STRONG>察其面腫迅速而皮色淡白,神志清楚而不煩不躁,呼吸平勻,知饑欲食,小便通利,脈象浮緩,舌象不可見。 </STRONG></P>
<P><BR><STRONG>蓋「風善行而數變」,其腫處皮色不紅而是淡白,其病勢如此迅速,顯係風邪為患,不過,其風未從熱化而化毒也,是為「風毒」。 </STRONG></P>
<P><BR><STRONG>其神清不躁,是心肝無患; </STRONG></P>
<P><BR><STRONG>氣平知饑,是肺脾無病; </STRONG></P>
<P><BR><STRONG>小便通利,是腎臟正常。 </STRONG></P>
<P><BR><STRONG>總之,其病勢雖然劇猛,但其毒氣未乾臟腑,尚未出現敗象。 </STRONG></P>
<P><BR><STRONG>辨為蜘蛛咬傷,風毒在上之證。 </STRONG></P>
<P><BR><STRONG>用辛溫散毒法,開泄皮毛,使毒從表解。 </STRONG></P>
<P><BR><STRONG>處方:麻黃6克、白芷20克、連翹20克、防風12克、牛蒡子12克、菊花60克、僵蠶10克、蟬衣10克、甘草10克。 </STRONG></P>
<P><BR><STRONG>囑1日1夜服2劑。 </STRONG></P>
<P><BR><STRONG>當晚10時許,腫勢頓挫,口能微開,可進食麵條。 </STRONG></P>
<P><BR><STRONG>面部浮腫之皮膚表面出現粟狀小丘疹,微有癢感,是毒氣外泄之徵。 </STRONG></P>
<P><BR><STRONG>原方再進2劑,浮腫消退而愈。 </STRONG></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4 00:07:31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醫論醫話</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二、運用王泰林治肝法得心應手王泰林,字旭高,以擅長肝病證治為其學術特點,而居清代名醫之列。 </STRONG></P>
<P><BR><STRONG>王氏以肝氣、肝火、肝風為治肝之綱,確也抓住了肝病的基本病機,故凡肝之病不越其外,治肝之法盡在其中。 </STRONG></P>
<P><BR><STRONG>郭氏臨床診治肝病不少,遇有疑難常翻閱王氏著作,靈活運用王氏治肝法確有得心應手之效。 </STRONG></P>
<P><BR><STRONG>茲舉三則分述如下:一曰:柔肝法治肝氣。 </STRONG></P>
<P><BR><STRONG>肝氣之病,以「脹」為特徵,主要表現為胸脅脹滿作痛,或少腹脹滿,婦女乳房脹滿等。 </STRONG></P>
<P><BR><STRONG>王氏以「疏肝理氣」、「疏肝通絡」為首選,但指出:「如肝氣脹甚,疏之更甚者,則當用柔肝法,藥如當歸、枸杞、柏子仁之類。 </STRONG></P>
<P><BR><STRONG>夫肝氣作脹,何以疏之更甚? </STRONG></P>
<P><BR><STRONG>而柔肝之藥多偏滋膩,肝氣鬱滯,最忌補塞,又何以用之? </STRONG></P>
<P><BR><STRONG>這正體現了王氏治法之精妙。 </STRONG></P>
<P><BR><STRONG>須知肝氣鬱滯之由,有氣滯血瘀所致,亦有陰血虛肝脈急引起,而疏肝理氣通絡之劑,多為辛溫香燥之品,若用於後者勢必更傷陰血,故脹痛更甚。 </STRONG></P>
<P><BR><STRONG>用柔肝法治之,正是《內經?臟氣法時論》所謂「肝苦急,急食甘以緩之」之義。 </STRONG></P>
<P><BR><STRONG>陰血不足所致肝脈急而鬱滯的證候,其辨證要點在於:一是有陰血虛象; </STRONG></P>
<P><BR><STRONG>二是脅下脹痛不適。 </STRONG></P>
<P><BR><STRONG>常見於「肝炎後綜合徵」、慢性肝炎,以及診斷不明的黃疸肝區痛等,尤其用疏肝理氣通絡而脹痛反甚者。 </STRONG></P>
<P><BR><STRONG>由於陰血難成而易虧,故柔肝法只能緩緩取效。 </STRONG></P>
<P><BR><STRONG>其代表方如一貫煎(《柳州醫話》)、滋水清肝飲等。 </STRONG></P>
<P><BR><STRONG>舉一病例以示一斑:劉某某,女,30歲,幹部。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4 00:10:09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醫論醫話</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1989年8月27日初診。 </STRONG></P>
<P><BR><STRONG>患者自訴,兩目發黃,右脅下苦滿4年餘,經本市某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多次會診,反復各種檢查(包括CT),除黃疸指數10~20單位外,余無任何異常發現,一直診斷不明。 </STRONG></P>
<P><BR><STRONG>先後服中藥數百劑,處方一厚本,儘是疏肝理氣、利膽除濕、活血化瘀、實脾治肝為法,無不用其極,而黃疸與脅下苦滿毫無改善。 </STRONG></P>
<P><BR><STRONG>察其形體中等,精神尚可,面白少華,兩目黃染,唇甲偏淡,舌質瘦小,苔薄白微黃少津。 </STRONG></P>
<P><BR><STRONG>自訴咽乾口燥,小便微黃,大便調,口苦,手足心熱,脅肋肝區似脹非脹,似痛非痛,是一種難受的酸楚疲乏之不適感,勞累時加劇。 </STRONG></P>
<P><BR><STRONG>捫其脈細而弱。 </STRONG></P>
<P><BR><STRONG>初診亦循常法,疏肝利膽,用柴胡疏肝散加茵陳、鬱金、黃芩之類。 </STRONG></P>
<P><BR><STRONG>服10餘劑毫無效果,黃疸及脅痛如故。 </STRONG></P>
<P><BR><STRONG>同年9月20日複診,諸證如前,改用柔肝法,滋水清肝飲加味:生地20克、山藥20克、棗皮15克、丹皮10克、茯苓15克、澤瀉10克、當歸10克、白芍30克、山梔10克、柴胡10克、大棗10克、加麥冬20克、枸杞15克。 </STRONG></P>
<P><BR><STRONG>1日煎服1劑。 </STRONG></P>
<P><BR><STRONG>並囑證情若平穩,可連服20劑。 </STRONG></P>
<P><BR><STRONG>同年10月15日來診。 </STRONG></P>
<P><BR><STRONG>脅下酸楚疲乏不適之感大有好轉,只偶有發生,惟黃疸如原狀。 </STRONG></P>
<P><BR><STRONG>減白芍為15克,加茵陳15克,繼續柔肝疏鬱,囑服20劑。 </STRONG></P>
<P><BR><STRONG>11月11日複診,兩目黃疸變淺,脅下偶爾輕微不適短暫即過,手足心已不覺燒熱。 </STRONG></P>
<P><BR><STRONG>原方續服20劑,查黃疸指數正常,諸證消失。 </STRONG></P>
<P><BR><STRONG>隨訪半年未復發。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4 00:10:19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醫論醫話</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二曰:養肝法治肝風。 </STRONG></P>
<P><BR><STRONG>王氏養肝法包括養肝陰與養肝血。 </STRONG></P>
<P><BR><STRONG>養肝陰以制肝陽之亢,養肝血以制肝風之動。 </STRONG></P>
<P><BR><STRONG>故養肝法是王氏治肝風內動之常法。 </STRONG></P>
<P><BR><STRONG>惟肝風之起,常挾痰熱為患,故王氏用養血法治肝風,總是與清火、熄風、豁痰、通絡諸法配合,或以諸法頓挫標證之後,再以養血法消除殘證,從本論治而收功。 </STRONG></P>
<P><BR><STRONG>臨床表明,凡肝風之證如不用養血法難以竟全功。 </STRONG></P>
<P><BR><STRONG>茲舉一例以資說明。 </STRONG></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4 00:10:28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醫論醫話</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沈某某,女,60歲,本市居民。 </STRONG></P>
<P><BR><STRONG>1988年10月22日初診。 </STRONG></P>
<P><BR><STRONG>陳訴5日前晨起忽覺左側面部不斷抽動。 </STRONG></P>
<P><BR><STRONG>隨即就近去某醫院診治,西醫診斷為「面神經痙攣」,用針刺療法4日未效。 </STRONG></P>
<P><BR><STRONG>察其人形體偏胖,顏面紅潤,左側面部連及眼瞼不停地抽動,每分鐘7~10次之多,自覺該側面部麻木,口苦,眠食二便正常,唇紅乾,舌紅苔薄白微黃,脈沉弦而滑。 </STRONG></P>
<P><BR><STRONG>認為外感風邪,引動肝風,挾痰熱上擾,橫竄絡道所致。 </STRONG></P>
<P><BR><STRONG>治以平肝熄風,豁痰清熱,通絡鎮痙法。 </STRONG></P>
<P><BR><STRONG>處方:鉤藤30克、白芍20克、菊花30克、蒺藜15克、石決明30克、全蠍8克(水洗去鹽與藥同煎)、地龍15克、僵蠶15克、蜈蚣2條、製南星15克、銀花藤30克、板藍根20克、甘草20克。 </STRONG></P>
<P><BR><STRONG>水煎服,1日1劑,囑服2劑。 </STRONG></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4 00:10:37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醫論醫話</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同年11月6日複診。 </STRONG></P>
<P><BR><STRONG>患者服2劑面部抽動停止,但停藥又抽動,乃先後就近自配原方8劑服用,不敢停藥,外出辦事也用保溫杯盛藥液隨身攜帶,按時服藥。 </STRONG></P>
<P><BR><STRONG>目前面部抽動已停止,並已停藥二日未復發,惟覺左側面部有麻木燒灼之感,咽喉亦覺乾燥。 </STRONG></P>
<P><BR><STRONG>患者在旁候診1時許,暗察其左側面部尚有一絲抽動數次,只因程度輕微,患者不自覺而已。 </STRONG></P>
<P><BR><STRONG>察其面正眼合,面唇紅乾,舌紅苔薄黃,脈弦滑數。 </STRONG></P>
<P><BR><STRONG>認為本病例風痰熱為標,標證緩解,當從本論治,才能竟全功。 </STRONG></P>
<P><BR><STRONG>王氏養肝法不僅養肝陰,更在於養肝血,即所謂「治風先治血,血行風自滅」之理。 </STRONG></P>
<P><BR><STRONG>乃以養血平肝為主,佐以祛風通絡清熱,作善後調治鞏固療效。 </STRONG></P>
<P><BR><STRONG>處方:製首烏30克、生地20克、桑椹子15克、白芍20克、雞血藤30克、天麻15克、菊花20克、夏枯草20克、丹皮10克、赤芍15克、甘草10克、蜈蚣2條。 </STRONG></P>
<P><BR><STRONG>1日1劑,水煎服。 </STRONG></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4 00:10:47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醫論醫話</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11月22日三診。 </STRONG></P>
<P><BR><STRONG>訴服藥10劑,已停藥數日未復發,無不適之感。 </STRONG></P>
<P><BR><STRONG>未給方。 </STRONG></P>
<P><BR><STRONG>隨訪2年餘,亦正常。 </STRONG></P>
<P><BR><STRONG>三曰:溫肝法治肝火。 </STRONG></P>
<P><BR><STRONG>肝火上亢當以清肝、瀉肝治之,這是其常; </STRONG></P>
<P><BR><STRONG>如肝火不足,陽虛生寒,又當以溫肝治之,這是其變。 </STRONG></P>
<P><BR><STRONG>因肝為剛臟,火盛陽亢是普遍現象,而陽虛生寒是特殊現象故也。 </STRONG></P>
<P><BR><STRONG>但兩者均為肝火之病,一盛一衰而已,故王氏將溫肝法列入肝火證治之中,不無道理。 </STRONG></P>
<P><BR><STRONG>肝火上亢,以情緒激動、易怒,頭目眩暈,面紅目赤,唇紅咽乾等症為特點; </STRONG></P>
<P><BR><STRONG>肝火不足,陽虛生寒,則以情緒抑鬱低落,肌肉疲乏無力(肝主筋為罷極之本),畏寒喜暖,唇甲色淡為特點,更多的則表現在肝之經脈為寒邪凝滯之證。 </STRONG></P>
<P><BR><STRONG>此證治當溫肝火、壯肝陽,才能解經脈之寒凝。 </STRONG></P>
<P><BR><STRONG>也舉一例治驗說明。 </STRONG></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4 00:11:12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醫論醫話</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顧某某,男,48歲,教師。 </STRONG></P>
<P><BR><STRONG>1989年8月3日初診。 </STRONG></P>
<P><BR><STRONG>自訴右側臀部、少腹、連及睾丸、大腿冷痛已半年餘,遇冷則更甚,炎夏之日也不敢坐冷凳、扇風,扶杖而行,常覺一身疲乏無力,眠食二便正常。 </STRONG></P>
<P><BR><STRONG>察其面蒼少華,精神尚可,右腿較左腿已略痿小、鬆弛,拍打無痛感,舌質淡嫩有齒印,苔白潤,脈沉弦而緩。 </STRONG></P>
<P><BR><STRONG>脈症合參,認為係肝火不足,陽虛生寒,寒滯肝經所致。 </STRONG></P>
<P><BR><STRONG>乃用溫肝通陽,祛寒活血法治之。 </STRONG></P>
<P><BR><STRONG>處方:制附片15克(先熬)、肉桂10克、細辛5克、吳萸10克、當歸20克、川芎15克、川椒30粒、川楝10克、荔枝核15克、白芍20克、鹿角霜20克、麻黃4克、炙甘草10克。 </STRONG></P>
<P><BR><STRONG>1日1劑,水濃煎服。 </STRONG></P>
<P><BR><STRONG>同年12月25日來診。 </STRONG></P>
<P><BR><STRONG>以上方為基礎,其間複診數次略事加減,服藥40餘劑,其冷痛盡解,棄杖而行,舌正脈平,乃以十全大補湯作善後調治。 </STRONG></P>
<P><BR><STRONG>隨訪至1990年秋未復發。 </STRONG></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4 00:11:23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醫論醫話</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王氏治肝,諸法齊備,藥不拘泥,故其疏肝法不一定用柴胡。 </STRONG></P>
<P><BR><STRONG>由氣鬱所致者常用香附、青皮、鬱金、蘇梗等,由血瘀所致者常用新絳、歸須、桃仁、澤蘭等,較之柴胡更有針對性。 </STRONG></P>
<P><BR><STRONG>何況疏肝之藥甚多,治濕鬱有茵陳、藿香、蒼朮等,治熱鬱有丹皮、梔子等,治食鬱有麥芽、神麯之類,這些藥物更切中肝鬱之病機。 </STRONG></P>
<P><BR><STRONG>世人有謂王氏疏肝不用柴胡是缺點,而不知此正是其脫俗而高妙之處。 </STRONG></P>
<P><BR><STRONG>如果說,王氏疏肝不拘泥於柴胡,那麼,其緩肝、斂肝、泄肝、補肝則均用白芍,隨其配伍不同而體現不同的作用,也是王氏熟諳方藥組合之獨到。 </STRONG></P>
<P><BR><STRONG>如白芍與甘草合則為緩肝劑; </STRONG></P>
<P><BR><STRONG>配山茱萸、木瓜、烏梅之類則為斂肝劑; </STRONG></P>
<P><BR><STRONG>配石決、蒺藜、鉤藤、夏枯草之類則為平肝劑; </STRONG></P>
<P><BR><STRONG>與地黃、當歸、製首烏、雞血藤、枸杞之類合則為補肝劑; </STRONG></P>
<P><BR><STRONG>與芩、連、梔子之類合則為清肝泄肝劑。 </STRONG></P>
<P><BR><STRONG>王氏治肝之法從臨床中來,也只有在臨床中才能體味其真締。 </STRO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