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日此際時值黃黴時雨時霖,無足阻我行程,不若久居城市者長於跋涉也。
八時複至程老太墓地,一格二十四方向,繪以略圖,此處雖系花假,然人事上不得不稍盡我心,恨無墳土之臂,一舉九鼎,詳視左右石隙,泉水滴滴中出,不無可疑之處,據稱有人。
此即為賴公遊記所云,大地大地真大地,廉自作祖真奇異,猴騎石馬出離宮,虎趕山羊來天市,元機拋繡球,誰識球中意,就球固不然,棄球亦不是,打破球中機,方識球中趣,穴在微茫難上難,神仙點破易中易,坐著啟明面長庚,游水東流言無比,三千粉黛列于千,卓立端方屏後依,漫疑鳥鳴鼎食家,子姓皇皇千萬億,嗟哉嗟公冉之北伯山南,踏破芒鞋幾往還,可惜真金無覓處,一聲長歎過三安。
按此記古書曾載,欲覓此地者,已不知多少人,切記之誤人,寅屬不可言喻,僕最不喜閱鈐記,只憑自己目力步力求之,古人能見之,豈今人不能見也。
設我當日撰鈐記,令第一者當日求之,或尚難得,豈數百年前之成語,尚能符於此日歟。
即按本鈐記而論,第一句系形容詞,第二句是說其太祖發脈處,其形尖秀如火,故曰廉貞,即以徽州一帶言之,諒系指黃山言之。
第三句系說其行龍,龍由祖山奔騰向南行至離宮,第四句更說其行龍之遠,由南方而飛奔到東方,至此方始出脈結穴。
第五句至第十一句,系說點穴之不易,可知非尋常穴法,
第十二句系說坐東面西之局,第十三句是說東流之水其曰妙無比者,可知亦非尋常水法,諒系由東方流來之水,至此交會,再屈曲向西流,再與西方流來之水,一順一逆,來此交會,然後向東方屈曲流出,東方以逆水為貴者以此。
第十四句三千粉黛,說者成為朝山之多,僕謂即八百煙花之意,粉為白色,黛為黑色,一舐系當面對著極繁盛之住房或城市乃煙火明堂之意。
第十五句,系指坐山說。
第十六旬亦發引語,第十七句,此句最合巧意,諒指陰戶穴言,惟此可發了開族,以下嗟歎此地本是真穴,因無人能接受,可知為極不堪入目之地,公山北伯山南,鄙意並非指地點言,乃古人歇語,將來可發侯爵之寓意,末句之三安,或即新順遂之三安也。
僕為程姓所用者,決與此記不符,不知當初何許人將此似是而非之鈐記,來愚惑一片婆心之主人翁也。
經云求地不種德,穩口深藏舌,不特求地者然,即粉飾地者,豈不如是,萬事皆可用情,惟地理不能苟且,雖至親至戚,不能變通,須盡各個人心力而為之。
語云一失足成千古恨,用於葬親覓地,確為至當,茲按程墓局勢言之,本身既無脈氣,則添了及其餘吉氣概在不談之事,經云龍歇脈寒是也。
水出丁未,遠口消乾宮,于玄空理氣,均屬不合,近穴之西北角為一蓄聚水池,玆以四運言,流年值未申西戌亥子六年,更屬不合,在三運尚可,交四運則更非其時矣。
姑誌之以觀其後,不知葬後十餘年來,主人翁對此,亦作何感想否也。
瞻仰久之,複至牛形地一繪略圖,俾便考核,此行已告結束,預備明日返伯寺,作書告之,聊盡我心,愚見之虞,未知能見原我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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