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2818
發表於 2013-9-13 14:52:59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處方:黃耆15克、黨參15克、白朮12克、柴胡9克、黃精12克、升麻5克、仙鶴草30克、陳皮3克、炙甘草5克、首烏12克。 </STRONG></P>
<P><BR><STRONG>服上方1個月後,白細胞數逐步上升,血小板則無增減。 </STRONG></P>
<P><BR><STRONG>3個月後,白細胞數為5.5~7.2×109/L,血小板數100×109/L。 </STRONG></P>
<P><BR><STRONG>[評析]本案患者因工作繁忙,加上起居飲食失於調節,致使陰血暗耗,後天失養,正氣衰敗,從而出現白細胞及血小板減少的虛損證。 </STRONG></P>
<P><BR><STRONG>本例虛損標在氣血,本在脾土,故根治脾土則是治療成敗之關鍵。 </STRONG></P>
<P><BR><STRONG>李東垣認為脾胃是人體升降的樞紐,脾主升,把水穀精微之氣,上輸心肺,流布全身。 </STRONG></P>
<P><BR><STRONG>胃主降,使糟粕穢濁從下而出。 </STRONG></P>
<P><BR><STRONG>一升一降,使人體氣機生生不息,而升清降濁之中,主要方面又在於升清,升發脾陽是氣機升降運化的動力。 </STRONG></P>
<P><BR><STRONG>正是根據這一指導思想,在治療上述患者過程中堅持先用李氏的補中益氣湯加減化裁而成。 </STRONG></P>
<P><BR><STRONG>方中以黃耆、黨參、甘草等甘溫品以補中氣,白朮甘燥以健脾,以黃精、首烏溫潤補血,使氣有血母,血有氣帥,陳皮行氣反佐參耆,使補而不滯,加入升麻與紫胡有畫龍點睛之意,突出了升發脾陽之作用。 </STRONG></P>
<P><BR><STRONG>李氏之原方有當歸一味,根據鄧氏之經驗,認為當歸對於血小板減少者不宜,故用黃精、首烏代之,再加仙鶴草以止血,此三味主要為血小板減少而設。 </STRONG></P>
<P><BR><STRONG>由於遣方用藥在理在法,切中病情,使病者脾陽得升,運化有權,氣血化生有源,故能轉愈。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3 14:53:08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六、早期肝硬化案黎某某,男,66歲,加拿大華僑。 </STRONG></P>
<P><BR><STRONG>初診:1995年2月2日。 </STRONG></P>
<P><BR><STRONG>病史:腹部脹大,足腫,體消瘦(體重減輕20磅),怠倦乏力20多天。 </STRONG></P>
<P><BR><STRONG>患者於1994年冬,吃禾花雀後,腹瀉三天三夜,身體突然消瘦,嚴重脫水,虛弱,疲倦,氣喘,臥床10多天,入香港瑪麗醫院留醫。 </STRONG></P>
<P><BR><STRONG>經輸血、抗生素及白蛋白治療,病無好轉,反而加重,無奈於1995年1月30出院。 </STRONG></P>
<P><BR><STRONG>出院時之診斷:①心律過快COAP; </STRONG></P>
<P><BR><STRONG>②慢性氣道阻塞性疾病; </STRONG></P>
<P><BR><STRONG>③早期肝硬化及貧血。 </STRONG></P>
<P><BR><STRONG>病人已失去求生之信心,經介紹來診。 </STRONG></P>
<P><BR><STRONG>診查:形瘦骨立,面目黧黑,唇暗,腹部脹大如鼓,足腫按之凹陷,時咳,心悸,氣短而喘,口乾缺津,舌嫩苔少,中有裂紋,脈細數澀。 </STRONG></P>
<P><BR><STRONG>辨證:病屬臌脹(早期肝硬化)兼喘悸之證,此係脾虛不運,肝腎俱虛兼血瘀所致。 </STRONG></P>
<P><BR><STRONG>治法:健脾養肝腎為主,佐以化痰平喘,活血散結。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3 14:53:16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處方:太子參30克、雲苓15克、白朮15克、鱉甲30克(先煎)、土鼈蟲6克(打)、川萆薢12克、菟絲子10克、淮山24克、楮實子10克、首烏12克、蘇子10克、白芥子10克、甘草3克、雲苓皮24克。 </STRONG></P>
<P><BR><STRONG>服藥三劑後,口舌生津,食欲漸生,胃納好轉,精神體力有所好轉,增強了治療信心。 </STRONG></P>
<P><BR><STRONG>舌脈同前,治守前法。 </STRONG></P>
<P><BR><STRONG>處方:太子參30克、雲苓15克、白朮15克、鱉甲30克(先煎)、土鼈蟲6克(打)、川萆薢12克、菟絲子10克、淮山45克、楮實子10克、蘇子10克、白芥子10克、苡米15克、甘草3克。 </STRONG></P>
<P><BR><STRONG>服上藥20多劑,體重增加10磅。 </STRONG></P>
<P><BR><STRONG>照方繼服兩個多月,患者先後兩次請加拿大之肝病專家診查,肝功能均正常,未見肝硬化之指徵。 </STRONG></P>
<P><BR><STRONG>三診:5月18日,患者面色有所好轉,額部及下頜部仍色暗,腹已平軟無脹大,足腫消失,舌嫩苔白,脈虛大數。 </STRONG></P>
<P><BR><STRONG>仍守前法治之。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3 14:53:23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處方:①太子參30克、鱉甲30克(先煎)、雲苓15克、白朮15克、川萆薢12克、楮實子10克、淮山30克、蘇子10克、白芥子10克、菟絲子10克、內金10克、甘草5克。 </STRONG></P>
<P><BR><STRONG>並針對其10多年之心悸,擬②方如下:②花旗參12克、麥冬10克、炙草6克、大棗4枚、雲苓12克、白朮12克、法夏10克、竹茹10克。 </STRONG></P>
<P><BR><STRONG>上方①每天一劑連服5劑,接服②方一劑交替服。 </STRONG></P>
<P><BR><STRONG>四診:7月20日,患者已無何症狀,但面仍有黯滯之色,舌嫩苔薄,脈虛。 </STRONG></P>
<P><BR><STRONG>囑其未可停藥。 </STRONG></P>
<P><BR><STRONG>治守前法。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3 14:53:31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處方:仍予前診之①方去內金改用麥芽30克(此方一直服至9月份)。 </STRONG></P>
<P><BR><STRONG>對治心臟病之藥,患者願服其已服多年之西藥,故②方不用。 </STRONG></P>
<P><BR><STRONG>五診:9月26日,無何症狀,已全天工作,舌嫩胖,苔薄,脈細緩。 </STRONG></P>
<P><BR><STRONG>治守前法。 </STRONG></P>
<P><BR><STRONG>處方:太子參30克、雲苓15克、白朮15克、萊菔子10克、白芥子10克、蘇子10克、菟絲子12克、麥芽30克、甘草5克、淮山24克、太棗4枚、楮實子12克。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3 14:53:40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評析]本病中醫病名臌脹,西醫診斷為早期肝硬化,腹大而形瘦骨立,更兼心肺同病,病屬危重。 </STRONG></P>
<P><BR><STRONG>根據「見肝之病,知肝傳脾,當先實脾」之論,再加上心與脾、肺與脾為母與子、子與母的關係,故論治始終以健脾為主,脾得建則四臟俱安。 </STRONG></P>
<P><BR><STRONG>用蘇子、白芥子降氣除痰以治其喘,鱉甲、土鼈以軟堅化結活血養陰; </STRONG></P>
<P><BR><STRONG>肝腎同源,故以鱉甲、淮山、菟絲、楮實子、首烏等以養肝腎。 </STRONG></P>
<P><BR><STRONG>患者口乾津少,飲食不思,當其服第一劑藥後,口舌津生,飲食漸增,此為「有胃則生」,足見方已對證。 </STRONG></P>
<P><BR><STRONG>第一診之處方即鄧氏所擬的專治早期肝硬化的「軟肝煎」加味。 </STRONG></P>
<P><BR><STRONG>此例又一次證明「軟肝煎」對早期肝硬化有效。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3 14:53:49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七、深部黴菌病案隋某某,女,2歲。 </STRONG></P>
<P><BR><STRONG>住院號10979。 </STRONG></P>
<P><BR><STRONG>初診:1974年12月2日。 </STRONG></P>
<P><BR><STRONG>病史:發熱、腹痛3周,排黏液大便10天。 </STRONG></P>
<P><BR><STRONG>患兒3周前開始低熱,流涕,5天後高熱,腹痛,即到某西醫院留醫治療,曾用四環素、紅黴素、卡那黴素、慶大黴素等,治療期間相繼出現嘔吐,大便帶黏液,口腔黏膜有白色分泌物,外陰部有白膜樣物被覆等症狀。 </STRONG></P>
<P><BR><STRONG>後因大便培養發現念珠菌,喉液塗片黴菌(+),而作二重感染治療,停用上述抗生素而改用制黴素,未見明顯好轉,遂於1974年11月18日轉我院留醫。 </STRONG></P>
<P><BR><STRONG>當時除上述症狀外,並見高熱(T39.9℃),精神疲憊,面色潮紅,唇乾裂,滲血,咽稍紅,時有腹痛,但不劇烈,全腹未見明顯壓痛及反跳痛,大便每日2~3次,帶有黏液。 </STRONG></P>
<P><BR><STRONG>心、肺、肝、脾未見明顯病理體徵。 </STRONG></P>
<P><BR><STRONG>舌質稍紅,苔少,脈濡數。 </STRONG></P>
<P><BR><STRONG>血常規:白細胞22.1×109/L,分類:中性0.74,杆狀0.04,淋巴0.19,大單核0.03。 </STRONG></P>
<P><BR><STRONG>診斷為黏膜及內臟型念珠菌病。 </STRONG></P>
<P><BR><STRONG>辨證為濕溫證(邪在氣分)。 </STRONG></P>
<P><BR><STRONG>初用中藥及西藥制黴菌素,第八天後改用克黴唑、苯甲異唑黴素、氨苄青黴素、磺胺異唑及其他對症治療。 </STRONG></P>
<P><BR><STRONG>經上述治療體溫曾一度降至37.5℃,大便日1~2次,外陰仍有少許白膜樣被覆,大便常規仍發現念珠菌。 </STRONG></P>
<P><BR><STRONG>隨後體溫又逐漸升高達39.8℃,並見咳嗽,口不渴,大便日9次,質同前。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3 14:53:58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遂請會診。 </STRONG></P>
<P><BR><STRONG>診查:舌質紅,苔黃黑,脈數。 </STRONG></P>
<P><BR><STRONG>雙肺呼吸音粗,右肺可聞濕羅音。 </STRONG></P>
<P><BR><STRONG>頸部及上胸部有斑丘疹。 </STRONG></P>
<P><BR><STRONG>X線胸片為右上肺炎(院外會診:肺部炎性灶考慮為黴菌所致,但不排除細菌感染)。 </STRONG></P>
<P><BR><STRONG>血常規:白細胞16.55×109/L,中性0.8,淋巴0.11,杆狀0.01,大單核0.04。 </STRONG></P>
<P><BR><STRONG>辨證:濕熱之邪壅鬱三焦。 </STRONG></P>
<P><BR><STRONG>治法:清上下焦濕熱。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3 14:54:08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處方:白頭翁15克、秦皮12克、川連3克、桃仁6克、苡仁15克、冬瓜仁10克、魚腥草15克、葦莖15克、甘草4.5克、小葉鳳尾草15克。 </STRONG></P>
<P><BR><STRONG>西藥仍用克黴唑,抗生素則用慶大黴素、紅黴素。 </STRONG></P>
<P><BR><STRONG>二診:1974年12月8日。 </STRONG></P>
<P><BR><STRONG>用上藥治療8天後,除大便次數減為日二三次,小便頻急有所改善和體溫稍下降(在38.3~39℃之間)外,咳嗽等其他症狀無改善,頸及胸部皮疹稍增,皮膚粗糙,苔轉薄黃。 </STRONG></P>
<P><BR><STRONG>病有好轉之機,但上焦濕熱仍明顯,且有傷津現象,中藥改擬葦莖湯合瀉白散加減專理上焦。 </STRONG></P>
<P><BR><STRONG>處方:竹葉6克、鉤藤10克、蟬蛻3克、桑白皮10克、地骨皮10克、葦莖10克、桃仁6克、冬瓜仁10克、苡仁10克、甘草1.5克、西洋參4.5克(另燉沖服)。 </STRONG></P>
<P><BR><STRONG>西藥單用克黴唑,停用抗生素。 </STRONG></P>
<P><BR><STRONG>用上藥的第3天(12月11日)體溫下降至37.4℃,咳嗽明顯減輕,精神、胃納稍好,之後體溫一直穩定於36.5~37.5℃之間,其他症狀逐步減輕。 </STRONG></P>
<P><BR><STRONG>第5天(13日)肺部羅音消失,仍用上方加減出入。 </STRONG></P>
<P><BR><STRONG>其後大便逐步轉正常,外陰部白膜消失,體溫正常。 </STRONG></P>
<P><BR><STRONG>12月23日胸透示肺部炎性灶消失(1月6日停用克黴唑),後期根據病情,曾分別予四君子湯合葦莖湯加減及桑螵蛸散加減。 </STRONG></P>
<P><BR><STRONG>1975年2月5日諸症消失,各種檢查均在正常範圍而痊癒出院。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3 14:54:17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評析]本例為深部黴菌病,黴菌侵犯黏膜及消化係、泌尿係、呼吸係等多個系統; </STRONG></P>
<P><BR><STRONG>中醫辨證屬濕溫證,邪氣充斥上、中、下三焦,病雖錯綜復雜,由於採取中西醫結合,共同努力,終獲治癒。 </STRONG></P>
<P><BR><STRONG>本例中醫治療經過反復辨證,最後用清熱利濕之劑,並根據濕熱在上、中、下三焦的不同,而選擇不同方。 </STRONG></P>
<P><BR><STRONG>如初以上、下二焦為主,則用葦莖湯合白頭翁; </STRONG></P>
<P><BR><STRONG>後邪偏重於上焦,且有濕熱化燥傷及肺陰之徵象,故用葦莖湯合瀉白散。 </STRONG></P>
<P><BR><STRONG>於是病情得以逐步改善,邪退以後,由於大病傷正,故較長一段時間予以健脾及補腎之品收功。 </STRONG></P>
<P><BR><STRONG>此外,觀本例病情演變及中西用藥經過,可看到除西藥的治療作用外,中藥的療效是肯定的。 </STRONG></P>
<P><BR><STRONG>1977年夏天於某軍醫院會診一深部黴菌病(侵犯腦組織),經予葦莖湯加味,通過中西醫結合治療,亦獲痊癒。 </STRONG></P>
<P><BR><STRONG>故鄧氏認為千金葦莖湯對深部黴菌病似有一定療效。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3 14:57:21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八、硬皮病案張某某,女,35歲。 </STRONG></P>
<P><BR><STRONG>住院號005854。 </STRONG></P>
<P><BR><STRONG>初診:1971年11月3日。 </STRONG></P>
<P><BR><STRONG>病史:皮膚硬如皮革3年餘。 </STRONG></P>
<P><BR><STRONG>患者於1968年5月起,出現低熱、乏力、面部及兩上肢浮腫,後又延及兩下肢,3~4個月後,皮膚逐漸變硬如皮革樣,頸部並出現白色脫色斑,手、腕關節活動不靈。 </STRONG></P>
<P><BR><STRONG>1969年5月在某醫院皮膚科確診為「硬皮病」,經用西藥(強的松等)治療1年,無明顯好轉,但仍能堅持騎自行車上班。 </STRONG></P>
<P><BR><STRONG>1970年到1971年又先後在兩個醫院進行中醫中藥治療,但病情仍繼續發展,皮膚發硬及脫色斑的範圍繼續擴大,並覺心跳、失眠、開口困難,胃納差,全身肌肉萎縮,手足麻木,下半身無汗,四肢關節疼痛等要求入院。 </STRONG></P>
<P><BR><STRONG>診查:慢性病容,面部缺乏表情,骨質脫鈣,頭骨凹凸不平,四肢及面部、頸、肩部皮膚發硬,呈蠟樣光澤,不易捏起,顏色加深呈棕色,並夾雜有大片的脫色斑。 </STRONG></P>
<P><BR><STRONG>四肢閉汗,無明顯毛髮脫落現象。 </STRONG></P>
<P><BR><STRONG>心尖區收縮期二級吹風樣雜音,肺部正常,肝脾未捫及,指關節、腕關節呈輕度強直僵硬,無病理神經反射。 </STRONG></P>
<P><BR><STRONG>舌質淡,瘦嫩,伸舌不過齒,苔薄白,脈細,兩寸脈弱。 </STRONG></P>
<P><BR><STRONG>實驗室檢查:血、尿、大便常規及肝功能檢查均屬正常,紅細胞沉降率27毫米/小時,血漿總蛋白61.6克/升,白蛋白36.4克/升,球蛋白25.2克/升。 </STRONG></P>
<P><BR><STRONG>X線檢查:胸透心肺正常。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3 14:57:29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診斷:系統性硬皮病(硬化期及萎縮期)。 </STRONG></P>
<P><BR><STRONG>辨證:病屬肺、脾、腎俱虛(陰陽俱虛)。 </STRONG></P>
<P><BR><STRONG>治法:補腎健脾,益肺健膚,佐以活血散結。 </STRONG></P>
<P><BR><STRONG>處方:鹿角膠6克(烊化)、阿膠6克(烊化)、鱉甲30克(先煎)、熟地24克、淮山藥15克、杞子9克、仙茅9克、巴戟9克、紅花4.5克、桂枝9克、黨參15克、白朮12克、赤芍12克、炙甘草6克。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3 14:57:37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二診:在上方基礎上加減,服藥1個月後,關節疼痛減輕,但月經來潮量多,舌嫩紅、瘦,苔黃,脈虛。 </STRONG></P>
<P><BR><STRONG>證以陰虛為突出,乃改用六味地黃湯加行氣活血藥物。 </STRONG></P>
<P><BR><STRONG>處方:山萸肉9克、淮山藥18克、雲苓9克、熟地18克、丹皮6克、澤瀉6克、杞子9克、鹿角膠4.5克(烊化)、黨參15克、黃耆12克、當歸12克、丹參15克、麥芽15克。 </STRONG></P>
<P><BR><STRONG>三診:上方加減服至1972年4月出院。 </STRONG></P>
<P><BR><STRONG>出院時手足麻痹減輕,皮膚較鬆軟,顏面、左手皮膚可見皺紋並可撚起,指腕關節活動較前靈活,精神轉佳。 </STRONG></P>
<P><BR><STRONG>出院後仍照上方加減。 </STRONG></P>
<P><BR><STRONG>治法:滋養腎陰,健脾益氣。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3 14:57:45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處方:黃耆15克、熟地15克、淮山藥15克、雲苓9克、山萸肉9克、鹿角膠6克(烊化)、當歸12克、白芍15克、丹皮9克、澤瀉9克、杞子9克、穀芽12克。 </STRONG></P>
<P><BR><STRONG>上方或去當歸、白芍,加巴戟,或以阿膠易鹿角膠,連服約4個多月,後改為六味地黃湯加黨參18克,服4個多月。 </STRONG></P>
<P><BR><STRONG>在這10個月中,間或燉服吉林參,每次9克,病情日趨好轉。 </STRONG></P>
<P><BR><STRONG>後因故停藥10個月後,病情有些反復。 </STRONG></P>
<P><BR><STRONG>1974年8月再來診,仍繼用六味地黃湯加黃耆、黨參、杞子之類。 </STRONG></P>
<P><BR><STRONG>服藥數月後胸部、腿部之緊束感已除,稍能下蹲,全身皮膚除手指以外均能撚起,兩前臂已有汗出。 </STRONG></P>
<P><BR><STRONG>1975年下半年起仍用前方加減,每週服藥3劑。 </STRONG></P>
<P><BR><STRONG>每週加服東北產之田雞油3克燉冰糖服1次,或以海南產的沙蟲乾約30克煮瘦肉湯吃,以代替難得之阿膠與鹿角膠,時或燉服白糖參15克。 </STRONG></P>
<P><BR><STRONG>總的治療法則仍然不離養陰益氣。 </STRONG></P>
<P><BR><STRONG>至1976年9月,患者體重增加,精神、食欲均好,能勝任一般家務勞動。 </STRONG></P>
<P><BR><STRONG>顏面有表情,顏面至臂及手的皮膚可以捏起,能下蹲,各關節靈活,但兩手的末節指關節活動仍欠佳,原來皮膚顏色暗黑已轉為接近正常顏色。 </STRONG></P>
<P><BR><STRONG>除頸部隱約可見的白色脫色斑外,背及臀部的脫色斑已全部消失,張嘴活動靈活,舌可伸出唇外,舌尚瘦嫩,苔白濁,脈細。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3 14:57:54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評析]硬皮病的病因、病機尚不清楚,當前多認為與免疫有關,主要以皮膚等組織增厚和硬化,最後發生萎縮為特點。 </STRONG></P>
<P><BR><STRONG>早期最常見症狀為雷諾現象(約占90%),疲倦乏力,體重減輕,面部或兩手浮腫,伴關節酸痛,少數病人可有低熱。 </STRONG></P>
<P><BR><STRONG>繼之皮膚增厚變硬,如皮革,呈蠟樣光澤。 </STRONG></P>
<P><BR><STRONG>後期皮膚萎縮,皮紋消失,乾燥、光滑而細薄,毛髮脫落,常有色素沉著,間有白斑,亦可見到毛細血管擴張。 </STRONG></P>
<P><BR><STRONG>面部皮紋消失,口周皮膚緊縮以至張口困難,面容呆板。 </STRONG></P>
<P><BR><STRONG>皮損逐步蔓延至臂、頸、胸、腹、背部等,指端甚至出現壞死性潰瘍。 </STRONG></P>
<P><BR><STRONG>硬皮病根據其病理變化特點可分為局限性和系統性兩類,系統性硬皮病不但皮膚受損,並可波及內臟器官,嚴重的心、腎、肺等重要器官受損者可危及生命。 </STRONG></P>
<P><BR><STRONG>局限性硬皮病雖不波及內臟,但皮膚局部硬化可多處發生,可影響美容或器官功能,甚至導致肢體功能障礙與畸形。 </STRONG></P>
<P><BR><STRONG>中醫古代文獻未見有硬皮病的明確記載,但有較多的類似描述。 </STRONG></P>
<P><BR><STRONG>如《難經?十四難》就有「五損」的說法。 </STRONG></P>
<P><BR><STRONG>宋?吳彥夔《傳信適用方》記載:「人發寒熱不止,經數日後四肢堅如石,以物擊之似鐘磬,日漸瘦惡。 </STRONG></P>
<P><BR><STRONG>這一描述與現代醫學硬皮病有不少近似之處。 </STRONG></P>
<P><BR><STRONG>有人結合本病的臨床表現,認為本病應屬於中醫痹證、皮痹、血痹、風濕痹的範疇。 </STRONG></P>
<P><BR><STRONG>鄧氏根據本病的病理變化及臨床實踐體會認為應歸屬於中醫的虛損病範圍。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9-13 14:58:05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名案評析</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本案患者症見皮膚如革,全身肌肉萎縮,骨質脫鈣,頭骨凹凸不平,納呆,舌質嫩,瘦而短,色淡,脈細而兩寸甚弱。 </STRONG></P>
<P><BR><STRONG>肺主皮毛,肺之氣陰虧損,失卻「熏膚充身澤毛,若霧露之溉」的作用,故皮膚失其柔潤。 </STRONG></P>
<P><BR><STRONG>脾主肌肉、四肢,脾氣虛虧,失其健運,氣血衰少,飲食不能為肌膚,故肌肉萎縮而四肢活動困難; </STRONG></P>
<P><BR><STRONG>腎主骨,病已數年,所謂病久「窮必及腎」,腎陰虧損,故骨質受害,符合中醫所謂虛損之重證。 </STRONG></P>
<P><BR><STRONG>《難經》說:「損脈之為病奈何? </STRONG></P>
<P><BR><STRONG>然! </STRONG></P>
<P><BR><STRONG>一損損於皮毛,皮聚而毛落; </STRONG></P>
<P><BR><STRONG>二損損於血脈,血脈虛少,不能榮於五臟六腑; </STRONG></P>
<P><BR><STRONG>三損損於肌肉,肌肉消瘦,飲食不能為肌膚; </STRONG></P>
<P><BR><STRONG>四損損於筋,筋緩不能自收持; </STRONG></P>
<P><BR><STRONG>五損損於骨,骨痿不能起於床,反此者,至脈之病也,從上下者,骨痿不能起於床者死,從下上者,皮聚而毛落者死。 </STRONG></P>
<P><BR><STRONG>此患者先起於皮毛而後及於骨,是從上損及於下之證。 </STRONG></P>
<P><BR><STRONG>病雖先起於肺,但已損及後天之本的脾和先天之本的腎,故考慮以治腎為主,健脾為輔,活血散結以治皮。 </STRONG></P>
<P><BR><STRONG>按這一原則用一方治療一個時期之後舌由淡嫩轉為嫩紅,苔色黃,是腎陽虛有所恢復,故轉而以補腎陰為主,換二方用六味地黃湯加補氣活血藥。 </STRONG></P>
<P><BR><STRONG>出院後仍按此原則治療而逐步減去活血藥,加用補益元氣之吉林參,使肺氣內充,皮毛得養。 </STRONG></P>
<P><BR><STRONG>田雞油、沙蟲乾與阿膠、鹿角膠同樣屬於「血肉有情之品」,這是根據吳鞠通所說的填陰塞隙,必須用血肉有情之品之意。 </STRONG></P>
<P><BR><STRONG>據病人反映,此兩味服後,感覺甚好,睡眠亦佳。 </STRONG></P>
<P><BR><STRONG>此病前後治療達數年之久,療效緩慢,足見前人把這類病名為虛損是有道理的。 </STRONG></P>
<P><BR><STRONG>而虛損病的治療,後天之本———脾與先天之本———腎是關鍵。 </STRONG></P>
<P><BR><STRONG>脾不健運則雖補腎亦不易受納,但不補腎則病必難愈,補腎對於本病尤為關鍵中的關鍵也。 </STRO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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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2818
發表於 2013-9-13 14:58:13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醫論醫話</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一、談甘溫除大熱甘溫除大熱乃李東垣先生一大發明。 </STRONG></P>
<P><BR><STRONG>《內外傷辨惑論》是東垣先生第一本專著,他有感於當時醫家以外感治一切發熱之證,認為流弊很不少,為了補偏救弊乃著此書以治人。 </STRONG></P>
<P><BR><STRONG>《內外傷辨惑論》對陰證、陽證、脈象、寒熱、手心手背熱、頭痛、四肢……等詳論內傷與外感的鑒別之後說:脾胃之證「與外感風寒所得之證頗同而理異。 </STRONG></P>
<P><BR><STRONG>內傷脾胃乃傷其氣,外感風寒乃傷其形。 </STRONG></P>
<P><BR><STRONG>傷外為有餘,有餘者瀉之,傷內為不足,不足者補之。 </STRONG></P>
<P><BR><STRONG>汗之、下之、吐之、克之皆瀉也; </STRONG></P>
<P><BR><STRONG>溫之、和之、調之、養之皆補也。 </STRONG></P>
<P><BR><STRONG>內傷不足之病,苟誤認作外感有餘之病而反瀉之,則虛其虛也。 </STRONG></P>
<P><BR><STRONG>……惟當以甘溫之劑補其中,升其陽,甘寒以瀉其火則愈。 </STRONG></P>
<P><BR><STRONG>並指出「溫能除大熱,大忌苦寒之藥瀉胃土耳。 </STRONG></P>
<P><BR><STRONG>用甘溫藥以治發高燒的病人,雖然這種治法的適應證不算多,但的確是值得我們發掘與研究的一項理論與經驗。 </STRO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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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2818
發表於 2013-9-13 14:58:24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醫論醫話</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甘溫能否除大熱? </STRONG></P>
<P><BR><STRONG>一直以來學術界都有所爭鳴。 </STRONG></P>
<P><BR><STRONG>有位史學家對此持否定之論,這是未經很好驗證而無視東垣先生畢生科學研究之成果,是錯誤的。 </STRONG></P>
<P><BR><STRONG>亦有些對東垣此說未能充分理解者,或曰「熱」乃虛熱,是患者自覺發熱,而體溫計探之則無熱; </STRONG></P>
<P><BR><STRONG>或曰甘溫所除之「大熱」不是「高熱」。 </STRONG></P>
<P><BR><STRONG>這些同志承認甘溫藥可以治發熱之證,只對大熱有懷疑耳。 </STRONG></P>
<P><BR><STRONG>「大熱」是什麼熱呢? </STRONG></P>
<P><BR><STRONG>這可以重溫李東垣《內外傷辨惑論?辨寒熱》是怎麼說的,他說:「是熱也,非表傷寒邪皮毛間發熱也,乃腎間脾胃下流之濕氣,閉塞其下,致陰火上衝,作蒸蒸而燥熱,上徹頭頂,旁徹皮毛渾身燥熱作,須待坦衣露居,盡寒涼處即已,或暖極而汗出亦解。 </STRONG></P>
<P><BR><STRONG>雖然700年前沒有體溫計,但從東垣這段文字來看,其所指之發熱,是高熱不是低熱,更不是自覺之發熱明矣。 </STRONG></P>
<P><BR><STRONG>至於此種發熱之論治,《內外傷辨惑論?飲食勞倦論》說:「脾胃之虛……則氣高而喘,身煩熱,為頭痛為渴而脈洪大……然而與外感風寒所得之證頗同而理異。 </STRONG></P>
<P><BR><STRONG>內傷脾胃乃傷其氣,外感風寒乃傷其形,傷外為有餘,有餘者瀉之,傷內為不足,不足者補之。 </STRONG></P>
<P><BR><STRONG>……《內經》曰:勞者溫之,損者溫之,蓋溫能除大熱,大忌苦寒之藥瀉胃土耳。 </STRONG></P>
<P><BR><STRONG>今立補中益氣湯。 </STRONG></P>
<P><BR><STRONG>從上述引文,可見東垣所指之大熱,以白虎湯證為對照也,為了區別於白虎湯證,故不言壯熱而稱之為大熱耳。 </STRONG></P>
<P><BR><STRONG>若以體溫計測之則可稱為高熱,亦包括捫之壯熱,久按熱減之中熱一類因虛而致之發熱。 </STRONG></P>
<P><BR><STRONG>當然,甘溫法亦可以治療自覺發熱而體溫計探之無熱及低熱之屬於脾胃氣虛之證。 </STRO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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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2818
發表於 2013-9-13 14:58:33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醫論醫話</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一般對於發熱,特別是高熱的病人,首先應從外感、實熱證等去考慮問題。 </STRONG></P>
<P><BR><STRONG>在治法上,多從解表、清熱等方面著手。 </STRONG></P>
<P><BR><STRONG>對那些久熱不退的病症,也多適用養陰清熱法。 </STRONG></P>
<P><BR><STRONG>李東垣之學說提醒我們還要注意脾胃損傷的發熱證,甘溫法能除大熱(高熱)。 </STRONG></P>
<P><BR><STRONG>1970年,鄧氏在廣東新會縣崖西公社衛生院帶實習時,與衛生院醫生一起治療一5歲女孩,發熱20多天不退,衛生院初步診斷為腸傷寒,曾用氯黴素、青黴素和鏈黴素,住院10天,體溫仍在38.5℃(腋下)之間,診其面色黃,舌質淡,苔白潤,脈緩。 </STRONG></P>
<P><BR><STRONG>遂擬甘溫除熱法,用桂枝加龍骨牡蠣湯兩劑,熱稍降,後用桂甘龍牡湯(桂枝、炙甘草、生龍骨、生牡蠣)兩劑而熱退淨。 </STRONG></P>
<P><BR><STRONG>鄧氏曾於附屬一院會診一病例隔年兩次高熱患者,第一次用補氣養陰法退熱,第二次用甘溫補脾法而治癒,詳述如下:黃某某,男性,20歲,工人,病歷號:401240。 </STRO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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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2818
發表於 2013-9-13 14:58:45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醫論醫話</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患者於1966年8月6日惡寒發熱,體溫在39.8℃上下,歷經幾間醫院治療,曾用青、鏈、氯黴素,四環素,激素等治療無效,經各種檢查未能明確診斷。 </STRONG></P>
<P><BR><STRONG>入院時證見發熱(發熱時手足冷),怠倦,心悸,盜汗,腰酸軟無力,小便淡黃,形體瘦弱,面白微黃無華,唇淡白,肌膚甲錯,言語聲低,舌質淡紅,舌尖稍紅,苔薄白,脈弦略數,夜晚體溫38.2℃,中午體溫36.2℃,血壓90/60mmHg(12/8kPa),白細胞數12900/mm3。 </STRONG></P>
<P><BR><STRONG>經會診,分析此證怠倦,腰酸,心悸,言語聲低,面色無華,舌質淡,是氣虛不足所致; </STRONG></P>
<P><BR><STRONG>舌尖紅,脈弦略數是陰分不足之證。 </STRONG></P>
<P><BR><STRONG>此種發熱,是氣陰兩虛的虛勞發熱。 </STRONG></P>
<P><BR><STRONG>治法:益氣養血,滋陰清熱。 </STRONG></P>
<P><BR><STRONG>處方:清骨散加減。 </STRONG></P>
<P><BR><STRONG>藥物:黃耆30克、當歸12克、白芍12克、糯稻根30克、胡連6克、生地30克、鱉甲45克、銀柴胡6克、地骨皮15克、知母12克。 </STRONG></P>
<P><BR><STRONG>服藥三劑,盜汗減少。 </STRONG></P>
<P><BR><STRONG>後再加白薇、石斛,服兩劑而發熱全退。 </STRONG></P>
<P><BR><STRONG>住院治療27天,精神體力恢復出院。 </STRONG></P>
<P><BR><STRONG>但患者於1967年11月7日又再發熱,縣醫院又介紹來附院治療。 </STRONG></P>
<P><BR><STRONG>主要症狀為發熱,體溫39℃,病情與上一年發病大致相同,但精神與體力較上一年為好。 </STRONG></P>
<P><BR><STRONG>當時先入為主,犯了唯心主義的錯誤,照搬了上一次的治療方法,用清骨散加減,無效。 </STRONG></P>
<P><BR><STRONG>於是改用抗生素加激素治療,其間先後調換了幾種抗生素(青、鏈、氯、金黴素、四環素等),用藥當天體溫下降,但翌日體溫又復上升。 </STRONG></P>
<P><BR><STRONG>中西藥治療10多天無效,後從中醫仔細辨證,患者除發高熱,日間為甚,夜多盜汗,每夜更衣七八次,面色黯滯少華,形體不瘦,舌胖淡嫩,脈大稍數而無力,胃口尚好。 </STRONG></P>
<P><BR><STRONG>此屬脾虛內傷的發熱,治以甘溫健脾。 </STRONG></P>
<P><BR><STRONG>處方用歸脾湯(黃耆用25~30克),頭兩天體溫仍在38~39℃之間,盜汗逐漸減少,乃堅持用歸脾湯,體溫逐步下降,觀察10余天,精神體力恢復出院,並囑其繼續服歸脾丸一個月。 </STRO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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