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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楊籍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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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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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3-11 07:53:14 | 只看該作者

孔叢子●連子卷下

 

1連叢子下: 元和二年三月,孝章皇帝東巡過魯,幸闕里,以大牢祠聖師,作六代之樂。

 

天子升廟,西面,群臣在庭,北面,皆再拜。

 

天子進爵而後坐。

 

乃召諸孔丈夫年二十以上者六十三人,臨賜酒飯。

 

子和自陳曰:「臣草莽所蔽,才非幹時,行非絕倫,託備先聖遺嗣,世名學家。

 

陛下誤加拔擢微臣蘭臺令史,會值車駕東巡,先禮聖師,猥以餘福,惠及臣宗。

 

誠非碎首所能報謝。 」詔曰:「治何經? 」對曰:「為《詩》《書》,頗涉《禮》《傳》。 」詔曰:「今日之會,寧於卿宗有光榮乎? 」對曰:「非所敢當也。

 

臣聞明王聖主莫不尊師而貴道。

 

今陛下尊臣祖之靈,貴臣祖之道,親屈萬乘,辱臨弊里。

 

此乃陛下所以崇聖也。

 

若夫顧其遺嗣,得與群臣同受釐福,此乃陛下愛屋及烏惠下之道,所以崇德作聖,臣宗弗與於光榮,非所敢承。 」天子嘆曰:「非聖者子孫,惡有斯言。 」遂拜子和郎中,詔隨車駕,賜孔氏男女、錢帛。

 

子和從還京師,遂校書東觀。

 

其年十二月為臨晉令。

 

其友崔駰以其家《卦林》占之,謂為不吉。

 

語子和曰:「盍辭乎? 」答曰:「學不為人,仕不擇官,所以為吉也。 且卜以決疑,不疑何卜? 吉凶由人,而由《卦林》乎? 」徑往之官。

 

三年秋八月,天子巡后土,登龍門。

 

子和自請從行在所。

 

天子識其狀貌,燕見移時,賜帛十端而還。

 

九月既望,寢疾,浸,不瘳,乃命其二子留葬焉。

 

二子長曰長彥,年十有二;

 

次曰季彥,年十歲。

 

父之友西洛人姚進先有道,徵不就,飬志于家,長彥、季彥常受教焉。

 

既除喪,則苦身勞力以自衣食。

 

家有先人遺書,兄弟相勉,諷誦不倦。

 

于時蒲阪令汝南許君然造其宅,勸使歸魯,奉以車二乘。

 

辭曰:「載柩而返,則遺父違命; 舍墓而去,則心所不忍。 」君然曰:「以孫就祖,於禮為得。 願子無疑。 」答曰:「若以死有知也,祖猶鄰宗族焉。 父獨留此,不以極乎? 吾其定矣。 」遂還其車。

 

於是甘貧味道,研精《墳》、《典》,十餘年間,會徒數百。

 

故時人為之語曰:「魯國孔氏好讀經,兄弟講誦皆可聽。 學士來者有聲名,不過孔氏那得成? 」長彥頗隨時為今學。

 

季彥壹其家業,兼脩《史》《漢》,不好諸家之書。

 

2連叢子下: 華陰張太常問:「如何斯可謂備德君子? 」季彥答曰:「性能沈邃,則不可測;

 

志不在小,則不可度;

 

砥厲廉隅,則不可越;

 

行高體卑,則不可階。

 

興事效業,與言俱立。

 

捨己從善,不恥服人。

 

交友以義,不慕勢利。

 

並立相下,不倡游言。

 

若此可謂備德矣。 」張生曰:「不有孝弟忠信乎? 」答曰:「別而論之,則應此條; 惣而目之,則曰孝弟忠信。 」張生聞是言,喜而書之。

 

3連叢子下: 魯人有同歲上計而死者,欲為之服,問於季彥。

 

季彥曰:「有恩好者、其緦乎。 昔諸侯大夫共會事于王,及以君命同盟霸主,其死則皆有哭臨之禮。 今之上計、並覲天子,有交燕之歡。 同名綈素,上紀先君,下錄子弟,相敦以好,相厲以義。 又數相往來,特有私親,雖比之朋友,不亦可乎。 」 4連叢子下: 崔駰學於大學而糧乏。

 

鄧衛尉欲餼焉而未果。

 

季彥年九歲,以其父命往見衛尉,曰:「夫言不在多,在於當理; 施不在豐,期於救乏。 崔生、臣父之執也,不幸而貧。 公許賑之,言既當理矣。 從來有日,嘉貺未至。 或欲豐之,然後乃致乎? 」荅曰:「家物少,須租入,當猥送之。 」季彥曰:「公顧盻崔生,欲分祿以周其無,君之惠也。 必欲待君租入,然後猥致,則於崔生為贏。 受人以自贏,非義,崔生所不為也。 且今已乏矣,而方須租入,是猶古人欲決江海以救牛蹄之魚之類也。 」鄧公曰:「諾。 」 5連叢子下: 梁人取後妻,後妻殺夫,其子又殺之。

 

季彥返魯,過梁。

 

梁相曰:「此子當以大逆論。 禮、繼母如母,是殺母也。 」季彥曰:「言如母,則與親母不等,欲以義督之也。

 

昔文姜與殺魯桓,《春秋》去其姜氏。

 

《傳》曰:『不稱姜氏,絕不為親,禮也。 』絕不為親,即凡人爾。

 

且夫手殺重於知情。

 

知情猶不得為親,則此下手之時,母名絕矣。

 

方知古義,是子宜以非司寇而擅殺當之,不得為殺母而論以逆也,梁相從之。

 

6連叢子下: 弘農太守皇甫威明問仲淵曰:「吾聞孔氏自三父之後能傳祖之業者,常在於叔祖。 今觀《連叢》所記,信如所聞。 然則伯季之後,弗克負荷矣。 」荅曰:「不然也。 先君所以為業者、非唯經傳而已。 可以學則學,可以進則進,可以止則止。 故曰『無可無不可也。 』蓋唯執行中庸,期於得道,非末嗣子孫所能及也。

 

是以先父各取所能。

 

能仕則仕,能學則學。

 

自伯祖之子孫,世仕有位。

 

季祖之子孫,或學或仕,或文或武,所統不壹,故學不稽古,仕無高官,文非俎豆,武非戢兵,不專故也。 」皇甫曰:「如高明之言,是故弗克負荷已。 」荅曰:「伯之子孫、今何其仕?

 

季之子孫、何所任?

 

所以世得聞焉。

 

且人之才性,受天有分。

 

若如君之論,則成王伯禽雖致泰平,皆當以不聖蒙弗克負荷之罪乎? 」皇甫笑曰:「善。 」既而或謂仲淵曰:「以古人推之,自可如皇甫之言爾,而子矜之,何也? 皇甫雖口與子,心實不與也。 」荅曰:「吾其然然。 此君來言,頗欲相侵,故激至於此。 豈曰得道,由不獲已也。

7連叢子下: 長孫尚書問季彥曰:「處士、聖人之後也,豈知聖人之德惡乎齊?
」荅曰:「德行邈於世,智達秀於人,幾於如此矣。 」曰:「聖人者、必能聞於無聲,見於無形,然後稱聖爾。 如處士所言,大賢則能為之。 」季彥曰:君之論、宜若未之近也。 夫有聲,故可得而聽; 有形,故可得而見。 若乃無聲,雖師曠側耳,將何聞乎? 無形,雖離婁並照,將何覩乎?

書曰:『惟狂克念作聖。
』狂人思念道德,猶為聖人。

 

聖人、大賢之清者也,賢人、中人之清者也。 

 8連叢子下: 孔大夫謂季彥曰:今朝廷以下、四海之內,皆為章句內學,而君獨治古義。

 

治古義,則不能不非章句內學。

 

非章句內學,則危身之道也。

 

獨善固不容於世。

 

今古義雖善,時世所廢也,而獨為之,必將有患。

 

盍固已乎?

 

荅曰:「君之此言、殆非所望也。 君以為學,學知乎? 學愚乎? 」大夫曰:「學、所以求知也。 」季彥曰:君頻日聞吾說古義,一言輒再稱善,善其使人知也。

 

以為章句內學迂誕不通,即使人愚也。

 

今欲使吾釋善善之知業,習迂誕不通之愚學。

 

為人謀如此,於義何居?

 

且君子立論,必析是非。

 

以是易非,何傷之?

 

如主上聰明睿知,不欲兩聞其義。

 

博覽古今,擇善從之,以廣其聖乎?

 

吾學不要祿,貴得正義爾。

 

復以此受患,猶甘心焉。

 

先聖遺訓,壁出古文,臨淮傳義,可謂妙矣。

 

而不在科策之例,世人固莫識其奇矣。

 

斯業之所以不泯,賴吾家世世獨脩之也。

 

今君猥為祿利之故,欲廢先君之道。

 

此殆非所望也。

 

若從君言,是為先君正義滅於今日,將使來世達人見今文俗說,因嗤笑前聖。

 

吾之力此,蓋為先人也。

 

物極則變,比百年之外,必當有明德君子恨不與吾偕世者。

 

於是大夫悵然,曰:「吾意實不及此。

 

敢謝不敏。

 

9連叢子下: 楊太尉問季彥曰:「吾聞臨晉君異才博聞、周洽群籍。 而世不歸大儒,何也? 」荅曰:不為祿學故也。

 

惡直醜正,實繁有徒; 辨經說義,輒見增疾。 但以所據者正,故眾人不能害爾。 免害為幸,何大儒之見歸乎? 

10連叢子下: 季彥見劉公,客適有獻魚者。

 

公孰視魚,歎曰:「厚哉!天之於人也。 生五穀以為食,育鳥獸以為之肴。 」眾坐僉曰:「誠如明公之教也。 」季彥曰:「賤子愚意,竊與眾君子不同,以為不如明公之教也。

 

何者?

 

萬物之生、各稟天地,未必為人。

 

人徒以知得而食焉。

 

故《孝經》曰:『天地之性、人為貴。 』貴有知也。

 

伏羲始嘗草木可食者,一日而遇七十二毒,然後五穀乃形,非天本為人之生也。

 

蚊蚋食人,蚓蟲食土,非天故為蚊蚋生人,蚓蟲生地也。

 

知此不然、則五穀、鳥獸之生,本不為人,可以為無疑矣。

 

公良久曰:「辨哉!」眾坐默然。

 

11連叢子下: 永初二年,季彥如京師,省宗人仲淵。

 

是年夏,河南四縣雨雹,如棬杯,大者如斗,殺禽畜雉兔,折樹木,秋苗盡。

 

於是天子責躬省過,並令幽隱有道術之士各得因變事,極陳厥故。

 

季彥與仲淵說道其意狀曰:此陰乘陽也。

 

貴臣擅權,母后黨盛,多致此異。

 

然乃漢家之所大忌也。

 

于時下邳長孫子逸止仲淵第,聞是言也,心善之,因見上,說焉。

 

上召季彥。

 

季彥見於德陽殿,陳其事,如與仲淵言也,曰:「陛下增脩聖德,慮此二者而已矣。 夫物之相感,各以類推。 其甚者,必有山崩地震,白氣相因。 其事不可盡論。 往者、延平之中,鄧后稱制,而東垣巨屋山大崩,聲動安邑,即前事之驗者。 」帝默然。

 

左右皆不善其言。

 

季彥聞之,曰:「吾豈容媚勢臣而欺天子乎? 」後子逸相魯,舉季彥孝廉,固辭不就。

 

會遭兄長彥憂,遂止乎家。

 

季彥為人謙退愛厚,簡而不華,終不以榮利變其恬然之志,見不義而富貴者,視之如僕隸,其下筆則典誥成章,吐言必正名務理。

 

故每所交游,莫不推先以為楷則也。

 

年四十有九,延光三年十一月丁丑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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