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最/世界之謎/野人問題的神秘主義傾向】
【標題】:野人問題的神秘主義傾向
【內容】:一、論題緣起:野人問題的新動向我希望就七大世界之謎的謊言寫一組文章,且從"野人"始。"
野人"問題尚未歸入"偽科學"的視野,因為龔育之教授稱:我們反對的是那些對社會有危害的偽科學。"
野人"問題對社會有沒有危害?
要具體分析,比如有人以剪接的或模糊不清的錄影片進行"野人展覽",如果是讓觀眾開拓眼界,娛樂、休閒,就不能算騙,如果以此謀取暴利,就難說了。
再如有的記者無中生有,製造神奇,這就蒙蔽了讀者,敗壞了文風我最近接觸到兩篇關於野人的文章。
第一篇是《湖南日報》社《文萃》週報2000年7月31日的文章:《人與"野人"結合會產生後代嗎--一段尚未披露的"猴娃"考察故事》原文是發在《生活報》7月16日上的,作者張孝軍。
文章說"1997年10月,中國兩家頗有影響的媒體相繼在頭版顯要位置報導了人與野人雜交後代。
然而時隔幾天,這兩家媒體否定了此事"。
文章說"1997年12月17日,由北京猿人遺址博物館館長袁振新教授和中國奇考會秘書長王方辰"等5人(在)湖北長陽縣白氏坪鎮"找到了所謂人與野人雜交後代活體的猴娃之家",而此時,"候娃已死去11年了。"
"據介紹,猴娃名叫曾繁勝,出生前,其母曾被不明人形動物擄到山中生活了一段時間"。
此後,"猴娃出生"。"
猴娃""個頭比一般嬰兒大,哭聲很怪"且有野性。
袁振新一行掘墓開棺,見到了"猴娃"屍骨果然奇怪。
後著名科學有賈蘭坡面對"猴娃"顱骨,自言自語說:"這真是邪門了!"
此研究的結論是"①曾繁勝是小腦畸形愚人;
②其骨架標本非常珍貴,有保存和研究價值"。
第二篇是河北日報社的2000年9月3日《書刊畫·大千世界》上的《湖北發現"混血"野人》,原文摘自《老年報》。
這"世界首例活體雜交野人"是該文作者在錄影上見到的,據稱是原中國野考會執行主席兼秘書長李建先生的遺物,是被李建先生女兒李愛萍最近發現的。
據介紹,該錄影資料是1986年由野考會員在神農架毗鄰地區拍攝的。
當時,"雜交野人"33歲,其母健在。
該婦早年喪夫後一直守寡,對雜交孩子一事羞辱萬分,始終不肯對調查者透露半點細節。"
後因得到考察者的保密承諾,"雜交野人"之兄才透露了"其母被野人擄去並生雜交的後代的隱私"。"
據悉,雜交野人生母現已去世。"
而"雜交野人至今健在。"
這兩篇文章所講的兩個"雜交野有"的事引起了我的興趣。
我決定電話採訪有關當事人。
二、訪談:學術研究與商業炒作9月22日上午,我撥通了長陽縣科委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一個女士。
問:據報上講白氏坪鎮出過一個人和野人的後代,即雜交野人,你們聽說過嗎?
答:不知道,我找個人來接你的電話。
找來的人是個男士,姓李。
答:沒有聽說過,只有神農架有野人。
隨後,我撥通了神農架自然博物館、神農架科委等單位的電話。
科委的同志說"自然保護區有個中國野人研究會,我又撥通了自然保護區的電話。
幾經周折,與一個叫黎國華的進行了交談。
從交談得知:黎國華,50歲,攝影工作者,黎說中國野人考察研究會是1980年在房縣成立的,黎是這個研究會的理事。
研究會當時叫鄂西北奇異動物考察隊。
劉民壯是隊長。
黎國華:關於你提到的屍骨的事,在巫山縣的白馬鄉白馬村,我和劉民壯等一塊去過,有可能是人與野人雜交的。
當時,他母親還健在,問她時,她不願意說,1980年11月屍骨運到上海,研究發現那具屍骨比較特別,顱骨接近猿。
塗:最的關於野人的資訊是什麼時候的?
黎:最近遊客兩次發現了野人,湖北日報上有報導,一次是2000年9月7日,一次是1999年8月18日。
塗:是否有懸賞捉拿野人的說法?
黎:陳丕顯說過,還有些人也說過,但我不贊成懸賞。
因為懸賞捕捉野人,來神農架抓野人的人多了,對自然保護會有影響,國家林業局從森林防火的角度,也反對搞懸賞抓野人。
塗:國內對於野人考察有些什麼看法?
黎:對於野人的考察,人類研究所有興趣,如袁振新教授等人。
但北京的動物研究所反感。
比如譚邦傑等人反對野人考察。
由於黎國華說"雜交野人"屍骨是在巫山縣發現的,所以我又撥通了巫山縣科委的電話,接電話的人說沒有這回事,又介紹我去問神農架。
當日晚上,我撥通了李愛萍女士的電話。
我告訴她我看到的兩則報導。
李:這些消息最初是97年報導的。
我們稱那是一個"活體",89年死了。
97年12月中科院專家鑒定,頭骨跟猿相似。
當地老百姓懷疑其為人與"野人"的後代。
我們只是拿他的頭骨與猿等比較,發現頭骨與猿接近,包括吻、牙齒等處。
這事是賈蘭坡、張振標他們親自鑒定的,中國新聞社電影攝像部的專題片《神州博覽》中報導了此事,他們採訪了我兩小時,也採訪了別的專家。
共有45分鐘的內容。
這個片子是中宣部對外宣傳處作為政治任務搞的。
現在已向世界關心中國"野考"和"野人"探索的地區發行了,給世界上關心我國"野考"的國家一個交代。
我還沒有拿到這個帶子。
塗:據說你們也搞這方面的宣傳,有別的錄影帶嗎?
李:有。
我們自己製作了一張VCD,每盒55元。
你可以郵購。
塗:最近有什麼關於野人的新聞嗎?
李:有。
據說9月12日湖北郵電報8名記者在神農架無區同時目睹了兩個野人。
但沒有拍上照,因為是原始森林,野人離得遠,無法拍上照。
塗:請談談你對"野人"問題的看法。
李:1999年3月,新華社發了一個通稿,說沒有野人。
因為說有野人,去的人多了,對保護生態環境不利,且涉及國家秘密。
深圳有一個記者,對此不滿,說怎麼能說沒有就沒有了呢?
於是採訪了我三天,然後在深圳《集點》上發了一系列文章,介紹了"有野"和"無野"兩種意見。
稿件給我閱讀了,有幾處我還糾正了一下,基本上比較客觀。
野人問題不能一下子否定。
塗:我是搞科普研究的,現在有課題《中國偽科學研究》,我基本上是反對有野人的,但是我只是從理性的角度得出的結論。"
野考"人員對科學追求的精神是令人欽佩的。
比如劉民壯,把生命都交給了野考事業,還有你的父親。
李:我父親本來十分健壯的,我們都以為他還能更長壽,可他為野考事業,過早地謝世了。
中國野考是我父親首創的。
塗:我打電話到114問"中國野考會",回答說沒有登記。
李:現在不叫這個名字了。
現在叫什麼,袁振新最清楚,他在負責,你可以問他。
我不專門研究這個,我只是因為父親的緣故,才擔任這個協會的秘書長。
塗:我並不是說"野人"就是偽科學,但"野人"炒作方面,有許多欺詐和訛傳。
李:是的。
這方面的情況是有的。
比如你們湖南,就曾抓到過"毛公",當時是捉到我們武漢來鑒定的,國家還給了兩萬元鑒定費,西安、上海的專家也來了,鑒定結果是一種珍稀動物,叫短尾猴。
但是,不要把野人考察說成是偽科學。
這個方面,原中科院院長方毅,還有現在的國務委員李鐵映等,都題過字,表示支持的。
我並不是說中央領導題過字就不能說它,而是這是一個學術問題,且是一個對外宣傳的口徑問題,你最好中宣部對外宣傳處聯繫一下。
塗:我還沒有考慮把"野人考察"放到課題中去,我只是在另一本書中把野人作為第一章,這本書不是學術著作,而是一本休閒讀物,書名叫《誰在欺騙全世界》。
因為在自然探索領域,在野人考察問題上,比如關於神農架野人、青藏高原雪人、北美洲的"沙斯誇支"、還有尼斯湖怪、復活節島神奇、瑪雅文明和埃及金字塔、沉陷的大西洲、百慕大魔鬼三角等問題,都存在許多訛傳和欺騙。
李:這方面是有的,比如你們湖南的"毛公",但這不等於偽科學。
你認為誰在欺騙全世界?
塗:這沒有十分簡潔的回答。
比如,人們追求奇異事物的心理,是這些神奇傳聞長盛不衰的原因,從這個意義上講,是人的劣性在欺騙全世界。
但是一些具體的新聞炒作者,"奇跡"作偽者,是欺騙全世界的人。
李:我同意你的看法。
有人把"野人"考察用作旅遊宣傳,他們說得神乎其神,就是為了吸引遊客。
遊客也有誤解,以為"野人"考察很好玩,其實不是那麼回事,"野考"是十分艱苦的事。
我父親,還有劉民壯,把生命都獻給了"野考"事業,劉民壯還立了把骨灰撒在神農架的遺囑。
張金星是個探險家,曾經騎自行車跑遍全國,現在在神農架6年了,同愛人也離了婚,吃住在神農架"野人"出沒區,也不理髮,蓄須明志,自己都成了"野人"了。
他說他拍不到"野人"的照片,就不下山。
97年他利用別人贊助的1萬元錢,買了一架高級的尼康照相機。
所以我反對懸賞捉拿野人。
98年底把野人宣傳搞成了旅遊促銷,後來中新社又發了通稿說神農架沒有野人,旅遊一下子滑坡,所以現在又在適當宣傳,房縣建立了"野人"陳列館,國慶前開館。
有些人反對全部否定,一否定旅遊就滑坡,我認為這與"野人"考察是兩碼事。
有些記者喜歡製造轟動效應,在文章中添油加醋,搞商業炒作,我曾經發表文章反對。
我開始時不設防,結果有些話語被記者利用,後來我曾準備打官司告記者,報社上門來和解,就沒有打了。
塗:看來你倒給了我一個明確的結論,在"野人"問題上,是記者在欺騙全世界。
李:有些是記者,有些始作俑者還不是記者,比如浙江九龍山鬧得沸沸揚揚的"野人"。
應該說是炒作者在欺騙全世界。
塗:你的看法很精闢,我在《誰在欺騙全世界》中也表達了這個意思。
李女士,接受一個"無野"派人士的採訪,是什麼感受?
李:"有野"和"無野",這是學術問題,一般說,人類學研究者是"有野"派,而動物學家認為"野人"考察是勞民傷財,如果政府支持,不如支持到其他的動物研究項目上去。
我認為"野人"是個自然之謎,允許有兩種意見存在。
劉民壯,九上神農架,實際上是十上神農架--把骨灰都撒在神農架了,決不是為了嘩眾取寵。
塗:長陽"活體"的研究報告你有沒有?
公開發表過嗎?
李:我有,沒能公開發表。
塗:能給我一個影本嗎?
李:可以。
這次電話採訪中,我答應寄一本《誰在欺騙全世界》給她。
9月30日,我匯款求購關於"野人"的影碟,並附言索取"長陽活體"鑒定影本一份。
同日,我打電話採訪袁振新,張振標教授,北京猿人遺址博物館的冷留信先生告訴我,我要找的人都已退休,暫不知家庭電話,但答應幫我找,後幾次,冷先生均未找到電話,9月25日,我打電話找李愛萍女士,想通過她聯繫上袁、張兩先生。
接電話的是一位元先生,姓葉,他說:"你有什麼問題問我就是了。"
話不投機,我掛了電話。
11月28日,我再次打電話找李愛萍女士,因為此期間我沒能聯繫上她介紹我聯繫的一些人,同時,我郵購的影碟還沒有收到。
同時有兩個人接電話,好像是有分機的電話,女聲先應答,隨即男聲應答,另一方放下話筒。
男士是葉先生。
葉先生告訴我,影碟沒有。
我說是李女士告訴我有的,為什麼又沒有了。
我掛上了電話。
後來我想我的錢是往湖北社科院(李給的位址)寄的,也許葉和李不在一個單位工作不知此事。
同時也不知錢收到了沒有。
於是我又撥通了李女士家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葉先生,他說你是誰?
我說我是剛來電話的,塗建華。
他說:"聲音怎麼變了?"
我說剛才打時嘴離話筒遠些,他還有些懷疑,問我的電話號碼,姓名和詳細地址,我一一據實報告了。
我說我的錢是寄給社科院的,不知收到沒有。
葉:你買碟子幹什麼?
有什麼合作意向?
塗:沒什麼合作意向,我是研究無神論的,我希望瞭解我國"野人"考察方面的情況。
葉:這不矛盾,"野人"和無神論是不衝突的。
塗:我希望您幫忙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張碟子,李愛萍女士說有的。
葉:你放了電話之後,我打電話問了李主任,她說沒有了,錢我會退給你的。
我感到納悶。
兩次電話之間隔了不到一分鐘,他卻打電話給李主任問了那麼多情況。
而且,如果不是他的話中透露出他與李主任之間尚需電話聯絡的話,我都要把那個應該是分機上接電話的人當"李主任"了。
因為我打的,就是李主任的家庭電話。
我覺得我再打人家家庭電話去"騷擾",是很不禮貌的,我不得已中止這次採訪了。
三、訪談:"野人"沒有科學的結論電話首次採訪李愛萍女士的那一天,我還採訪了北京猿人遺址博物館館長蔡丙溪先生。
我說明了原委--蔡:這個事嗎?
那架骨頭是別人賣給我們所的。
這由我們所的張振標研究員作研究,然後骨頭存放在我們所沒有我不知道。
研究後有沒有結論我不清楚。
塗:你對"野人"的看法如何?
蔡:在沒有得到科學鑒定之前,一些報刊上的說法都是個人的看法,不足為憑。
我沒聽說有關於"野人"的結論,也沒有看到過文字的結論。
塗:您是搞人類學研究的嗎?
蔡:不專門研究這個。
塗:您相信"野人存在"的說法嗎?
蔡:在得到科學鑒定之前,人們的說法都只是個人的看法,不能作為科學的結論。
四、尋找結論:野人問題的神秘主義傾向譚邦傑先生寫于1984年的《野人到底有沒有?
我說沒有》(《大自然》(京)1984年第3期)說他看到一篇材料,是塔斯社播發的帕米爾高原著名探險家臘諾夫徹底否定"雪人"之存在的談話。
李愛萍女士也談到1999年3月,新華社發了否定神農架"野人"的通稿(這則通稿我沒查到)。
這應算是官方的態度了。
關於"野人",全世界有三個熱點地區。
神農架外,有"雪人"的青藏高原和有"大腳怪""沙斯誇支"的北美洲是另兩個熱點地區。
青藏高原的"雪人"是一個叫霍奇林的外國人於1832年發現並報導出去的。
在西藏進行了二十多年野生動物考察和研究的專家劉務林發現所謂"雪人"原來是棕熊,他在1998年發佈了這一消息。"
沙斯誇支"的經典證據是一段長達7分鐘的電影膠片。
它是加利福尼亞獵人派特森的傑作。
據2000年中央電視臺《地球故事》介紹,派特森至死都在維護這段膠片所攝情景的真實性,而《地球故事》的作者又拿出了許多懷疑者的觀點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在理性分析上,譚邦傑先生認為:"世界上所有的動物邦都是千百萬年來慢長進化史的產物,人也不例外。
如果真有"野人"的話,當然亦如是。
既然都是進化的產物,就必然有根源,有祖先,有遺跡,也有種種橫的關係,決不可能完全孤立於生物樹之外,好比天上掉下來一樣的。
對於神農架"野人"的證據,譚邦傑先生說:除了一些可疑的紅毛和腳印之外,什麼"硬幫幫"的東西也沒有。
神農架"雪人"是什麼?"
熊和蘇門羚""我認為它們最可懷疑。"
在"野人"問題上,最應注意的是這樣一些現象:探索研究者病態的執著,舞文弄墨者大出風頭,旅遊界的炒作以及別有用心者的謊言。
我們並不反對嚴謹的科學探索,可惜的是,除了上列各種現象,在"野人"問題上,屬於"科學"的成份已所乘無幾。
我們有理由相信有人在野人問題上製造的神秘,美國超自然現象說法科學探究委員會主席保爾·庫爾茲(PaulKurtz)更明確地指出,那些知名機構把錢用在尋尼斯湖怪和大腳怪上,是一種浪費。
【序號】: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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