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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醫統大全 翼醫通考 四氣所傷論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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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20 19:58:06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古今醫統大全 翼醫通考 四氣所傷論124

 

 

《素問‧生氣通天論篇》曰︰春傷於風,邪氣留連,乃為洞瀉;夏傷於暑,秋為 瘧;秋傷於濕,上逆而咳,發為痿厥;冬傷於寒,春必病溫。

 

陰陽應象論篇曰︰春傷於風,夏生飧泄;夏傷於暑,秋必 瘧;秋傷於濕,冬生咳嗽;冬傷於寒,春必病溫。

 

王啟玄注云︰風中於表,則內應於肝。

 

肝氣乘脾,故洞泄或飧泄。

 

夏暑已甚,秋熱復收,兩熱相攻則為 瘧。

 

秋濕既勝,冬水復旺,水濕相得,肺氣又衰,故乘肺而為咳嗽。

 

其發為痿厥者,蓋濕氣內攻於臟腑則咳逆,外散於筋脈故痿弱也。

 

厥謂逆氣也。

 

冬寒且凝,春陽氣發,寒不為釋,陽怫於中,寒怫相持,故為溫病。

 

《傷寒》引《素問》後篇八句,成無己注云︰當春之時,風氣大行。

 

春傷於風,風氣通於肝,肝以春適旺,風雖入之,不能即發。

 

至夏肝衰,然後始動。

 

風淫末疾,則當發於四肢。

 

夏以陽氣外盛,風不能外發,故攻內而為飧泄。

 

當秋之時,濕氣大行。

 

秋傷於濕,濕則乾於肺。

 

肺以秋適旺,濕雖入之,不能即發。

 

至冬肺衰,然後濕始動也。

 

雨淫腹疾,則當發為下痢。

 

冬以陽氣內固,濕氣不能下行,故上逆而為咳嗽。

 

當夏之時,暑氣大行,夏傷於暑。

 

夏以陰為主內,暑雖入之,勢未能動,及秋陰出而陽為內主,然後暑動搏陰而為 瘧。

 

當冬之時,寒氣大行,冬傷於寒。

 

冬以陽為主內,寒雖入之,勢未能動,及春陽出而陰為內主,然後寒動搏陽而為溫病。

 

王海藏曰︰木在時為春,在人為肝,在天為風。

 

當春之時,發為溫令,反為寒折,是三春之月,行三冬之令也。

 

以是知水太過矣。

 

水既太過,金肅愈嚴,是所勝者乘之而妄行也。

 

所勝者乘之,則木虛明矣。

 

木氣既虛,火令不及,是所生者受病也,故所不勝者侮之。

 

是以土乘木之分,變而為飧泄也。

 

所以病發於夏者,以木絕於夏,而土旺於夏,濕本有下行之體故也。

 

不病於春者,以春時風雖有傷,木實當權故也。

 

暑,季夏也。

 

季夏者,濕土也。

 

君火持權,不與之子,暑濕之令不行也,濕令不行則土虧矣。

 

所勝妄行,木氣太過,少陽旺也。

 

所生者受病,則肺金不足。

 

所不勝者侮之,故水得以乘土之分。

 

土者,坤也,坤在申之分,申為相火。

 

水入於土,則水火相干;水火相干則陰陽交急,故為寒熱。

 

兼木氣終見三焦,是少陽相火合也。

 

少陽在濕土之分,故為寒熱。

 

肺金不足,洒淅寒熱,此皆往來未定之氣也,故為 瘧。

 

不發於夏而發於秋者,以濕熱在酉之分,方得其權故也。

 

秋者,清肅之氣,收斂下行之體也。

 

為濕所傷,是長夏之氣不與秋令也。

 

秋令不及,所勝妄行,故火得以炎上而克金。

 

心火既刑於肺,故肺氣逆而為咳。

 

所不勝者侮之,木氣上行,與火同德,動而不息者也。

 

所生者受病,故腎水虧也。

 

長夏已亢,三焦之氣盛也。

 

命門者,三焦之合也,故迫腎水上行,與脾土濕熱相合為疾,因咳而動於脾之濕,是以咳嗽有聲有涎。

 

不發於秋而發於冬者,以其六陰之極肅殺始得其氣故也。

 

冬傷於寒者,是冬行春令也,當寒而溫,火勝而水虧矣。

 

水既已虧,則所勝妄行,土有餘也;所生受病,水不足也;所不勝者侮之,火太過也。

 

火土合德,濕熱相助,故為溫病。

 

不病於冬而病於春者,以其寒水居卯之分,方得其權,大寒之令復行於春,腠理開泄,少陰不藏,房室勞傷,辛苦之人陽氣泄於外,腎水虧於內。

 

當春之月,時強木長,無以滋生化之源,故為溫病耳。

 

夫春傷於風,夏傷於暑,冬傷於寒,辭理皆順,時字傷令字也。

 

獨秋傷於濕,說作令字傷時字,讀者不可疑也。

 

此四說皆母所亢而害其所承之子也。

 

若說秋字傷濕字,其文與上三句相通,其理與法不得相通矣。

 

大抵理與法通,不必拘於文也。

 

或謂春傷於風是人為風所傷,非也。

 

若是,則止當頭痛、惡風、自汗,何以言夏為飧泄哉?今言春傷於風,即是時傷令也明矣。

 

愚按︰此四傷諸家注釋皆不得經旨者,蓋由推求太過故也。

 

孟子曰︰道在邇而求諸遠,事在易而求諸難,此之謂歟?但在輕輕平易說去,則經旨自明,而無穿鑿之患矣。

 

何以言之?夫風暑濕寒者,天地之四氣也。

 

其傷於人,豈能於未發之前須知其客於何經絡、何臟腑、何部分而成何病乎?及其既發病,然後可以診候,始知其客於某經絡、某臟腑、某部分,成某病耳。

 

注釋者苟悟因病始知其原之理,則於此四傷,不勞餘力自迎刃而解矣。

 

夫洞泄也、 瘧也、咳與痿厥也、溫病也,皆是因其發動之時,形診昭著,乃逆推之而知其昔日致病之原為傷風、傷暑、傷濕、傷寒耳,非是初受傷之時能預定其今日必為此病也。

 

且夫傷於四氣,有當時發病者,有過時發病者,有久而後發病者,有過時之久自消散而不成病者,何哉?蓋由邪氣之傳變聚散不常,及正氣之虛實不等故也。

 

且以傷風言之,其當時而發,則為惡風、發熱、頭痛、自汗、咳嗽、喘促等病;其過時與久而發,則為癘風、熱中、寒中、偏枯、五臟之風等病。

 

是則洞泄、飧泄者,乃過時而發之中之一病耳。

 

因洞泄、飧泄之病生,以形診推之,則知其為春傷風,藏蓄不散而致此也。

 

苟洞泄、飧泄之病未生,孰能知其已傷風於前,將發病於後耶?假如過時之久,自消散而不成病者,人亦能知乎?世有太素脈法,雖或預知死亡之期,然亦是因診之昭著而始能知耳。

 

夏傷暑為 瘧,冬傷寒為溫病,意亦類此。

 

但秋傷濕上逆為咳嗽,為痿厥,其因病知原,則與三者同;其令行於時,則與三者異。

 

夫春之風、夏之暑、冬之寒,皆是本時之令也。

 

濕乃長夏之令,何於秋言之?蓋春夏冬每一時各有三月,故其令亦各就其本時而行也,若長夏則寄旺於六月之一月耳。

 

秋雖亦有三月,然長夏之濕令每侵過於秋而行,故曰秋傷於濕。

 

請陳四氣所傷所病之義。

 

夫風者,春之令也。

 

春感之,偶不即病而至夏,邪既不散,則必為疾。

 

其所以為洞泄者,風蓋天地浩蕩之氣,飛揚鼓舞,神速不恆。

 

人身有此,腸胃之職豈能從容傳化泌別而得其常乎?故水穀不及分別而並趨下以泄出也。

 

其為飧泄亦類此義。

 

暑者,夏之令也。

 

夏感之,偶不即發而至秋,又傷於風與寒,故為 瘧也。

 

寒者,冬之令也。

 

冬感之,偶不即發而至春,其身中之陽,雖始為寒邪所,不得順其漸升之性,然亦必欲應時而出,故發為溫病也。

 

若夫秋傷濕,其令行於時之義,上文已論之矣。

 

前篇所謂上逆而咳,發為痿厥,不言過時,似是當時即發者,但既與風暑寒三者並言,則此豈得獨為即發者乎?然經無明文,終亦不敢比同後篇,便斷然以為冬發病也。

 

雖然,濕本長夏之令,侵過於秋耳。

 

縱使即發,亦近於過時而發者矣。

 

此當只以秋發病為論。

 

濕從下受,故乾肺為咳,謂之上逆。

 

夫肺為諸氣之主,今既有病,則氣不外運,又濕滯經絡,故四肢痿弱無力,而或厥冷也。

 

後篇所謂冬生咳嗽,既言過時,則與前篇之義頗不同矣。

 

夫濕氣久客不散,至冬而寒氣大行,肺惡寒而或受傷,故濕氣得以乘虛上侵於肺,發為咳嗽也。

 

觀者以此意求之,經旨其或著乎?或者見《素問》於病溫、 瘧等,間以必言之,遂視為一定不易之辭,而曰︰此必然之道。

 

嗟乎﹗果可必耶?果不可必耶?《素問》之或言必,或不言必者,蓋不可膠為一定故也。

 

經中每有似乎一定不易之論,而卻不可以為一定不易者。

 

如曰熱厥因醉飽入房而得,熱中、消中者,皆富貴人也,新沐中風則為首風。

 

如此之類,豈一一皆然哉?讀者當活法,勿拘執也。

 

夫王啟玄之注,雖未免泥於必字及未得經旨,然卻不至太遠也。

 

若成無己之說,則似太遠矣,然猶未至於甚也。

 

至王海藏立論,則推求過極,欲異於人,殊不知反穿鑿綴緝,乖悖經旨,有不可勝言者。

 

此先儒所謂如大軍游騎,出太遠而無所歸矣。

 

姑摭成無己、王海藏之說,辨其甚者一二。

 

夫無已謂風淫末疾則當發於四肢,雨淫腹疾則當發為下痢。

 

竊謂則當二字,決然之辭也。

 

春傷風,遇夏之陽氣外盛,而不能外發,故攻內為飧泄。

 

此或若可通矣。

 

經曰︰木發無時。

 

倘風不傷於春而傷於他時,不遇夏之陽氣外盛,將外發乎?將內攻乎?況風屬陽,與夏同氣,果欲外出,則當隨其散越之勢而出,安有不能之理乎?且風善行數變,其為病非一,豈獨能為四肢之疾乎?所謂雨淫腹疾之義,其不通亦如此。

 

至若夏傷暑,秋為 瘧者,蓋因暑疾藏於皮膚之內,腸胃之外,復秋感風,故疾作耳。

 

觀《素問‧瘧論》可見。

 

其與夏陰主內、秋陽內主、暑動搏陰何相乾哉?冬傷寒,春為溫病者,蓋因寒毒中人肌膚,陽受其,至春,天地之陽氣外發,其人身受之陽亦不能不出,故病作也。

 

觀《傷寒論》可見。

 

其與冬陽主內、春陰內主、寒動搏陽何相干哉?乃若海藏則又以春傷風、夏傷暑、冬傷寒為時傷令,秋傷濕為令傷時。

 

故於春傷風,謂春行冬令,而溫為寒折。

 

於夏傷暑,謂暑者季夏,季夏者濕土,君火持權不與子,而暑濕令不行。

 

於秋傷濕,謂秋為濕所傷,是長夏之氣不與秋令。

 

於冬傷寒,謂冬行春令,火勝水虧,大寒之令復行於春,陽氣外泄,腎水內虧者病。

 

又謂溫病為濕熱相助而成,又謂四時傷皆母亢而害所承之子。

 

吁﹗何支離破碎,徒費辭如此乎?夫經中所言傷風、傷暑之類甚多,皆是以人受風暑等所傷為義,未嘗有時傷令、令傷時之意也。

 

若如海藏所言,則瘧論所謂夏傷於暑、秋傷於風,與先傷於風、後傷於寒等語,其時傷令歟?令傷時歟?吾固知其不能不屈於此也。

 

且暑為夏令,孰不知之?今以暑為季夏,為濕土,得不怪哉?夫冬果行春令,人若感此,則成冬溫病矣,安得為春溫病歟?其謂大寒之令復行於春,溫病方作,殺是大寒之令不復行於春,其溫病當作者遂不作乎?況今之春為溫病者比比皆是,未嘗見其必由大寒復行於春而後成也。

 

經曰︰亢則害,承乃製,其義謂己亢極,則勝己者來製,如火亢,則水來製之。

 

經所謂相火之下,水氣承之,水位之下,土氣承之之類,皆是勝己者為承。

 

今以亢為母,承為子,將求勝於經歟?抑未達歟?又如製物者為所勝,受製者為所不勝,與經所謂氣有餘則製己所勝而侮所不勝,及傳之於其所勝,死於其所不勝之旨全反矣。

 

餘如因時傷令、令傷時之說委曲衍說者,固不暇悉辨也。

 

嗚呼﹗予非好斥前人之非,蓋為其有害大義,晦蝕經旨以誤後人,故不敢諛順而嘿嘿耳。

 

然而僭逾之罪,固已自知其不得辭矣,但未知觀者以為何如。

 

(《溯洄集》)支秉中曰︰春傷風,夏傷暑,秋傷濕,冬傷寒,此感疾之由也。

 

曰飧泄,曰 瘧,曰咳嗽,曰病溫,此已形之症也。

 

蓋人感四時之氣,待時傳變推遷,則所勝侮其所不勝,遂發為前症。

 

如人之元氣本實,亦有過時而不發者矣。

 

辯論已悉,愚不敢贅,但其所謂時傷令、令傷時之說,則有間然矣。

 

夫春夏秋冬,時也;溫熱涼寒,令也。

 

如春宜溫而寒,夏宜熱而涼,秋宜涼而熱,冬宜寒而溫,皆反其令之常為氣之變也。

 

人,觸之,遂能成疾,豈時令有心於傷人哉?若謂時能傷令,又謂令能傷時,則氣相傷而天下之人將同日而俱病矣,有是理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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