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2818
發表於 2013-8-25 17:37:13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博」字鋪開路</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二)博采思路廣北京解放了,我同時在幾個藥鋪坐堂,如前門大街的「永安堂」、「體乾堂」。 </STRONG></P>
<P><BR><STRONG>,三里河大街的「同和堂」、「保得堂」等。 </STRONG></P>
<P><BR><STRONG>當時我有幸與北京四大名醫之一施今墨同一藥鋪坐堂,施為下午4~6點,我為下午6~8點。 </STRONG></P>
<P><BR><STRONG>每天我都早去站櫃臺流覽施的脈案,並親自詢問服藥後的變化,洞察其中奧妙,正是「行家看門道」,稍有所得便默記腦海,日久天長像孔伯華、肖龍友、汪逢春等名家脈案都成了我的活教材。 </STRONG></P>
<P><BR><STRONG>另外,我還廣交同道淡論醫道,像前門地區名醫康乃安、趙瑞麟等都是我的摯友。 </STRONG></P>
<P><BR><STRONG>由於我勤學好問,康在臨死前把祖傳秘方「鵝口散」傳給我,經我推廣使用對於口腔潰瘍、白賽氏病等都有良效,現改名「口腔潰瘍散」,由藥材公司公開出售。 </STRONG></P>
<P><BR><STRONG>一九五三年我參加了北京市第一中醫門診部,與已故婦科名老中醫劉奉五對桌應診。 </STRONG></P>
<P><BR><STRONG>劉是國醫學院科班出身,又曾在校任教,理論基礎扎實,臨床療效也好,我打破了「文人相輕」的舊習,主動與劉探討醫術,並互相交換病例。 </STRONG></P>
<P><BR><STRONG>我當時把所能接觸到的前輩和同行,都當成了老師,履行了仲景「勤求古訓、博采眾方」的遺訓。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8-25 17:37:58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博」字鋪開路</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三)勤學不恥下問我自幼曾受過「三人行必有我師」、「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的古訓,又經歷了做學問的艱辛。 </STRONG></P>
<P><BR><STRONG>所以,我體會到:「學問、學問,邊學邊問」通過實踐,才是自己真正的學問。 </STRONG></P>
<P><BR><STRONG>平時我參加外院疑難重症會診較多,很多西醫都樂意與我合作,我也把會診作為向「能者」學習的好機會,並經常從搶救疑難病例中,汲取現代的醫學知識。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8-25 17:38:27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鑽研」持以恒</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一)由「博」返「約」,深鑽肝病辨治調入市中醫醫院後,由於科研需要,我進了肝病組,組內成員雖幾經調整,我可以說是「開國元勳」之一,也是耐力持久的主力隊員。 </STRONG></P>
<P><BR><STRONG>從製定科研計畫到實際臨床觀察,我都親身參加,及時總結經驗,多次在雜誌上發表文章。 </STRONG></P>
<P><BR><STRONG>我很注意某些新的苗頭和新的線索。 </STRONG></P>
<P><BR><STRONG>例如在五十年代初期治療肝炎除清熱利涅法則外,還流行清熱解毒之說。 </STRONG></P>
<P><BR><STRONG>我曾發現南方某肝病專家善用芳香化濁之品,對於改善症狀和肝功能療效尚好,我迅即擴大使用,於是藿香、佩蘭等芳香化濕解毒的方藥得以驗證。 </STRONG></P>
<P><BR><STRONG>再如肝病後期,正氣耗傷,病邪易於散蔓,過用清熱解毒、清熱祛濕反而容易中傷脾胃。 </STRONG></P>
<P><BR><STRONG>我根據「肝欲散,以辛補之,以酸瀉之」的理論,選用一些酸味的藥物,像白芍、木瓜、五倍子、烏梅、五味子等,一方面收斂正氣,一方面「瀉肝」酸斂解毒。 </STRONG></P>
<P><BR><STRONG>特別是對於五味子的研究更是受到多方面的重視,並做了大量的實驗研究。 </STRONG></P>
<P><BR><STRONG>其他如肝病辨治過程中的邪正關係,病證結合與中西合參,對於肝病的脇痛、腹脹、低熱、痞塊、合併痰濕(肝炎後肝脂肪性變)、消渴等症侯,以及近些年來新發現的「乙型肝炎表面抗原(HBgAg)陽性」等問題,我都認真細緻地進行觀察,並不斷總結自己的治療體會。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8-25 17:38:52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鑽研」持以恒</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二)辨證嚴謹抓實質,力挽危難我不僅僅治療肝病,對於雜病也注意積累經驗。 </STRONG></P>
<P><BR><STRONG>在學術觀點上,我比較重視氣、血、痰的理論,因為「氣血為病」,「痰生百病」。 </STRONG></P>
<P><BR><STRONG>所謂氣、血、痰(古人稱痰者水也),實際上是氣、血、水三者,既是構成人體的物質基礎,又是病理變化的實質。 </STRONG></P>
<P><BR><STRONG>所以在臨證時,除了遵守傳統的辨證法則之外,特別注意抓住氣、血、痰,對於疑難重症的治療更是如此,例如有一次外院會診,中西醫專家也在場,患者(河南人)是流行性出血熱,因在外地搶救未愈來京,病情危重。 </STRONG></P>
<P><BR><STRONG>本病北京不多見,我不熟悉,於是以「能者」為師,首先向西醫專家請教,瞭解到本病病原為特殊病毒,由地鼠(齧齒動物)和恙蟎傳播,而且發病急驟,死亡率很高,且以發熱,出血、休克、腎功能障礙為特徵。 </STRONG></P>
<P><BR><STRONG>臨床可分為發熱期、低血壓期、尿少期、多尿期。 </STRONG></P>
<P><BR><STRONG>我又向護送的中醫師請教,他們認為:發熱期相當於毒熱入於血分,用犀角地黃湯加減,低血壓期以西醫藥為主積極搶救休克,腎功能障礙多尿期,以補腎為法,用六味地黃丸加減。 </STRONG></P>
<P><BR><STRONG>而本例正處於多尿期,曾服六味諸劑數日效果不顯,我聆聽了中西醫「能者」珍言,進行認真的思考,並詳細詢問患者現狀,發現患者少氣懶言,精神萎靡,雖然發熱已平,然而尿雖多而口渴、喜冷飲,舌苔白而舌質紅,脈細數而略有鼓指。 </STRONG></P>
<P><BR><STRONG>於是透過復雜的表像,深入探求毒熱入血,耗傷氣陰的病理實質,辨證為裏熱未清、氣崩大傷。 </STRONG></P>
<P><BR><STRONG>使用六味之輩為時尚早,於是改用竹葉石膏湯與人參白虎湯合方加減,三劑後症除溲斂,再用六昧加減而收功。 </STRONG></P>
tan2818
發表於 2013-8-25 17:39:15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鑽研」持以恒</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三)著書立說,繼承發揚傳心悟我瞄為我應當是祖國醫學歷史中的接力賽跑隊員,繼承了古人的遺產,又傳下去。 </STRONG></P>
<P><BR><STRONG>所以,我從十幾年前就開始積累病歷和資料。 </STRONG></P>
<P><BR><STRONG>在整理和編寫的過程中,所採取的態度是:通過「加工製作」使經驗帶上系統性、條理性,從而提高一步。 </STRONG></P>
<P><BR><STRONG>除了突出肝病治療經驗外,對於雜病也圍繞我的學術觀點,進行歸納和分析,並採取說理與舉例相結合的方法,對於每一觀點、每一看法,都用實際病歷加以說明,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避免重談,更忌誇張炫耀之詞,同時為了通俗易懂、深入淺出,還把主要論點用歌訣的形式作標題,以利上口,讀後能誦能用。 </STRONG></P>
<P><BR><STRONG>例如肝病調護宜忌簡介一節,以「情緒舒暢,不能著急」飲食有節,不可偏倚; </STRONG></P>
<P><BR><STRONG>生活起居,要有規律; </STRONG></P>
<P><BR><STRONG>勞逸結合,善於調理」四句話為小標題,概括地說明了肝病調護的要點。 </STRONG></P>
<P><BR><STRONG>《關幼波臨床經驗選》出版後受到多方面的關注。 </STRONG></P>
<P><BR><STRONG>例如一位主管衛生工作的領導寫信給我說:「總結行醫經驗,交流推廣,造福人類,是件大好事,你的著作顯示了你的貢獻。 </STRONG></P>
<P><BR><STRONG>這對於我是極大的鼓勵和鞭策。 </STRONG></P>
<P><BR><STRONG>日本神戶市中醫研究會會長森雄材來函說:「我們的中醫研究會,計畫出版一本西醫診斷與中醫辨證相結合的臨床書籍,並打算將先生的《關選》作為編寫的參考。 </STRONG></P>
<P><BR><STRONG>由於本書源於實踐,所以書中的經驗可以借鑒。 </STRONG></P>
<P><BR><STRONG>例如山西臨汾人民醫院某醫生說; </STRONG></P>
<P><BR><STRONG>「我覺得此書章法新穎,重點突出,經驗確實,可以重復。 </STRONG></P>
<P><BR><STRONG>並用實際病例來說明運用我的經驗後所獲得的效果。 </STRONG></P>
<P><BR><STRONG>如封××,男,38歲,一九七九年十月確診為急性黃疸型肝炎,服用茵陳蒿湯加減八十餘劑,黃疸雖減終未全除,加用白礬、鬱金、陳皮、萊菔子等化痰之品,黃疸迅速消除,驗證了「治黃要治痰」的看法。 </STRONG></P>
<P><BR><STRONG>再如桂西山區中醫治療站某醫生來信說:「有一婦女久患頑固性頭痛,鄰近醫院跑遍,百藥皆惘然。 </STRONG></P>
<P><BR><STRONG>後按《關選》中『怪病責之於痰』一章治法,原方加減服十二劑,病症大減。 </STRONG></P>
<P><BR><STRONG> </STRONG></P>
tan2818
發表於 2013-8-25 17:39:44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創」字展新圖</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一)師古不泥古,學術力爭創見在繼承祖國醫學遺產的過程中,對於古典醫籍和近世先賢著述,既要熟悉,但又不能受其束縛,因為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STRONG></P>
<P><BR><STRONG>例如,對於黃疸,除了同意「濕熱相搏」乃生黃疸的傳統概念外,對於與「疫毒」傳染有關的病因學說我也比較重視。 </STRONG></P>
<P><BR><STRONG>在病理上,我體會到:濕熱羈留氣分不會出現黃疽,而濕熱為膠固之邪,入於血分,瘀阻百脈,逼迫膽汁外溢,浸漬肌膚,才能出現黃疸,若濕熱蘊毒,則血熱沸騰流速,膽液橫溢,除黃疸日益加重外,尚可出現衄血、嘔血、皮膚出血、斑點、赤縷、掌紅、蜘蛛痣等,甚至毒熱彌漫三焦,侵犯心包,而見高熱、煩躁、神昏譫語等危候,若濕熱凝痰,更加膠固黏滯,瘵阻血脈,脈道不通則膽汁更難循其常道而行,黃疸更難消退。 </STRONG></P>
<P><BR><STRONG>所以在治法上除了遵守傳統的清利溫熱之外,尚且提出「治黃必治血,血行黃易卻; </STRONG></P>
<P><BR><STRONG>治黃需解毒,毒解黃易除,治黃要治痰,痰化黃易散」的個人見解。 </STRONG></P>
<P><BR><STRONG>再如對於血證的看法,我體會:血在氣的統帥之下環行於竦中。 </STRONG></P>
<P><BR><STRONG>如果某種固素影響了氣血溝運行,使血流緩慢漸漸淤積不散,或使血流急述,壅阻脈道恤滯血淤,最後都可以形成瘀血。 </STRONG></P>
<P><BR><STRONG>瘀血既成阻隔經絡,新血源源循經而來,由於瘀血阻擋不能循經而去,以致逆經決絡溢出脈道,造成出血。 </STRONG></P>
<P><BR><STRONG>由於影響氣血運行的因素是多方面的,所以在治法上也是多種多樣的。 </STRONG></P>
<P><BR><STRONG>應當針對並徹底清除引起血瘀的直接或間接因素,才是治療血證的根本法則。 </STRONG></P>
<P><BR><STRONG>這種瘀血滯留、阻隔脈道而引起出血的理論,對於闡明中醫出血病機和治療血證也是有益的。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8-25 17:40:09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創」字展新圖</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二)堅信中醫學術必將繼續發展在衛生部一九八0年召開的中醫、中西醫結合工作會議上,總結了三十年來的經驗教訓,明確提出了中醫、西醫、中西醫結合三支力量都要大力發展,長期並存的方針。 </STRONG></P>
<P><BR><STRONG>這一方針是適合我國實際情況的,解決了歷史遺留下來的根本問題,對整個中醫事業和中西結合事業的發展是一件大事,對於我國醫學科學現代化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和深遠的歷史意義。 </STRONG></P>
<P><BR><STRONG>作為一個老中醫,我堅信中國醫藥學是一個偉大的寶庫,同時也不排斥現代科學和現代醫學。 </STRONG></P>
<P><BR><STRONG>在中西醫結合的過程中,我真誠地與西醫合作,在中醫現代化的問題上,也願積極前進。 </STRONG></P>
<P><BR><STRONG>例如,幾年以前,有人向我提出來準備把我治療肝炎的經驗輸入電子計算器。 </STRONG></P>
<P><BR><STRONG>當時一無先例可鑒,二無電子計算器,提出這樣的問題是一個新的大膽設想,各方面的態度也不一致。 </STRONG></P>
<P><BR><STRONG>但是,在各級領導的大力支持下,我的態度很堅決,對這些年青人說:「我全力支援,有問題我負責。 </STRONG></P>
<P><BR><STRONG>就這樣《關幼波肝病辨證施治電子計算器程式》的研究開始了。 </STRONG></P>
<P><BR><STRONG>我們不知熬過多少不眠之夜。 </STRONG></P>
<P><BR><STRONG>研究人員在理解和掌握我的治療思想的基礎上,根據望、閘、問、切所收集的症狀、資料,製定數學模型,編制邏輯圖,然後用演算語言編寫成計算器程式,使之再現我的辨證施治思想。 </STRONG></P>
<P><BR><STRONG>這套診療系統將肝病分為八個主型,三十六個亞型,並根據病情的變化進行加減。 </STRONG></P>
<P><BR><STRONG>對於肝病的診斷、處方、醫囑等工作,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全部完成。 </STRONG></P>
<P><BR><STRONG>到一九七八年底初步研究成功了。 </STRONG></P>
<P><BR><STRONG>經過一年多的實驗性門診,治療肝炎病人一千多人次,在充分肯定的基礎上,於一九八0年六月二十四n下午,再現我的治療肝病思想的「電腦醫生」在北京中醫院正式門診,具有數千年歷史的中醫治法獲得了新的生命力。 </STRONG></P>
<P><BR><STRONG>當人們問及我的想法時,我說:「可以精於古,不可泥於古。 </STRONG></P>
<P><BR><STRONG>中醫必須在古人的基礎上,有所發展,有所前進,中醫現代化,勢在必行。 </STRONG></P>
<P><BR><STRONG>我還想,應該把各地治療肝病的好經驗集中起來輸入電腦,這就不單是我一個人,而是全國的名醫同時給患者瞧病了。 </STRONG></P>
<P><BR><STRONG>當我真正理解了「知識的最大敵人,就是沒有任何新的欲求」的時候,我每時每刻都準備向知識的大海,提出新的欲求,並決心在發展中醫學術的征途中,繼續向前挺進。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8-25 17:41:07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高益民整理)</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有益的回憶江蘇省中醫院主任醫師江育仁 </STRONG></P>
tan2818
發表於 2013-8-25 17:41:39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作者簡介</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江育仁 (1916~),江蘇常熟人。 </STRONG></P>
<P><BR><STRONG>一九三八年卒業於上海中國醫學院,畢生從事兒科,在理論和臨床方面都有較深的造詣。 </STRONG></P>
<P><BR><STRONG>現任中華全國中醫學會理事、江蘇中醫分會副理事長、江蘇省科委科研成果評定委員會委員等職。 </STRONG></P>
<P><BR><STRONG>主要著作有《中醫兒科診療學》、《中醫兒科綱要》、《中醫兒科臨床手冊》,《中醫兒科》等。 </STRONG></P>
<P><BR><STRONG>我從事臨床四十餘年,當然治癒了不少病人,但不敢自信全屬「得心應手」,且治療當時,記錄不詳,時過境遷,記憶不瓶,即能寫出梗概,亦恐犯科學之戒律,於己於人,怕無裨益。 </STRONG></P>
<P><BR><STRONG>而對過去在學習治病時所遇到的教訓,雖時隔已久,其來龍去脈,前因後果,卻能歷歷在目,記憶猶新,確有深切的體會。 </STRONG></P>
<P><BR><STRONG>經驗心得,固屬可貴,麗失敗教訓,或可資他人借鑒。 </STRONG></P>
<P><BR><STRONG>為此,從求宴出發,信筆寫柬,僅供後學參考而已。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8-25 17:42:11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從求醫談起</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我十四歲那年的夏秋之交,患了一場大病。 </STRONG></P>
<P><BR><STRONG>據當時醫生的診斷是「傷寒症」。 </STRONG></P>
<P><BR><STRONG>雖一開始就請醫服藥,但病情卻日益增重。 </STRONG></P>
<P><BR><STRONG>家人三次登門請求某名醫出診,但那位名醫不是今天沒空,就是明天不便,拒不應邀。 </STRONG></P>
<P><BR><STRONG>那時,我昏昏沉沉,幾將無望。 </STRONG></P>
<P><BR><STRONG>幸虧我姑父請來了一位專看傷寒的醫生。 </STRONG></P>
<P><BR><STRONG>他非但精心診治,而且把如何煎藥,如何服藥,連護理方法也交代得清清楚楚。 </STRONG></P>
<P><BR><STRONG>我當晚服藥後,頓覺神消氣爽,就漸漸地好了。 </STRONG></P>
<P><BR><STRONG>當時閹家歡欣,對那位醫生感激得「恩同再造」。 </STRONG></P>
<P><BR><STRONG>這場大病,使我下定決心學醫。 </STRONG></P>
<P><BR><STRONG>父親說,你學醫可以,但一定要當個好醫生,光有本事,如果沒有「割股之心」,也是不行的。 </STRONG></P>
<P><BR><STRONG>我提出拜那位「傷寒」名家為師。 </STRONG></P>
<P><BR><STRONG>惜我在十七歲真正開始學醫的那年,我心日中的老師,不幸已「遽歸道山」了。 </STRONG></P>
<P><BR><STRONG>還是經親友介紹,得以拜李馨山先生為師,遂了我的宿願。 </STRONG></P>
<P><BR><STRONG>李馨山是江蘇省常熟縣著名的儒醫,是晚清的末科秀才,擅內、婦,兒科,亦以治「傷寒」名聲遠播,同屬琴東西石橋世醫王似山先生的高足(王似山先生即中國科協副主席、學部委員,物理學專家王淦昌博士的尊翁)。 </STRONG></P>
<P><BR><STRONG>李氏訓徒,既愛且嚴。 </STRONG></P>
<P><BR><STRONG>嘗謂:「文墨不通,難作醫工」; </STRONG></P>
<P><BR><STRONG>「秀才學郎中,等於抬根蔥」。 </STRONG></P>
<P><BR><STRONG>比喻學習中醫一定要有古文基礎。 </STRONG></P>
<P><BR><STRONG>所以我們在學習過程中,老師既訓醫經,亦教古文。 </STRONG></P>
<P><BR><STRONG>李師有一套學律,三條約法。 </STRONG></P>
<P><BR><STRONG>在第一學年內,要背熟《素問靈樞類纂》、《金匱心典》、《傷寒來蘇集》、《難經》等四本書; </STRONG></P>
<P><BR><STRONG>第二學年背熟《湯頭歌訣》、《本草從新》,讀熟《溫病條辨》、《吳醫匯講》、《溫熱經緯》,第三學年閱讀金元四家的學術流派,《四家醫案》,同時隨師侍診; </STRONG></P>
<P><BR><STRONG>第四學年逐步進行獨立應診。 </STRONG></P>
<P><BR><STRONG>這就是四年中的一套課程設置。 </STRONG></P>
<P><BR><STRONG>所謂「三條約法」者,即; </STRONG></P>
<P><BR><STRONG>書本不熟不得臨證; </STRONG></P>
<P><BR><STRONG>書法不工不准寫方; </STRONG></P>
<P><BR><STRONG>不修禮貌不帶出診。 </STRONG></P>
<P><BR><STRONG>他說:「這是王氏門相傳的學風和學規」。 </STRONG></P>
<P><BR><STRONG>由於不能適應老師治學的嚴謹,在同期的五個同學中四年內有兩位退了學。 </STRONG></P>
<P><BR><STRONG>結業後,蔭老師的盛名,就診者一時不少。 </STRONG></P>
<P><BR><STRONG>那時有一點初生之犢不怕虎,在處理疑難病症時,常常胸中無數,筆下又欠推敲。 </STRONG></P>
<P><BR><STRONG>尤其是診治變幻多端的小兒科疾病,就更難免不出紕漏了。 </STRONG></P>
<P><BR><STRONG>因此,曾多次發生醫療糾紛,加之舊社會「同行必妒」,聲名一時驟降。 </STRONG></P>
<P><BR><STRONG>在自愧見聞淺陋,貽誤蒼生的心情下,毅然再作深造,負笈於上海中國醫學院,並有目的、有重點地跟隨上海名醫徐小圃老師學習兒科專業。 </STRONG></P>
<P><BR><STRONG>此即我學醫由內科轉入兒科經歷之大略。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8-25 17:42:36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把教訓奉為經驗</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古諺云:「甯醫十男於,莫治一婦人; </STRONG></P>
<P><BR><STRONG>寧醫十婦人,奠治一小兒。 </STRONG></P>
<P><BR><STRONG>反應了小兒疾病的變化多端,掌握不易。 </STRONG></P>
<P><BR><STRONG>我之所以棄內科而從兒科者,有一點知難而進的意思。 </STRONG></P>
<P><BR><STRONG>因為我在這方面的教訓,可謂多矣。 </STRONG></P>
<P><BR><STRONG>(一)知其常而不達其變麻疹屬小兒常見傳染病。 </STRONG></P>
<P><BR><STRONG>麻疹減毒疫苗未使用前,基本上每年都有流行,對小兒健康的危害很大。 </STRONG></P>
<P><BR><STRONG>順證的麻疹易被一般醫生所掌握,而逆證麻疹多有併發症,如不及時搶治,往往病變倉卒。 </STRONG></P>
<P><BR><STRONG>故麻疹預後良好與否,關鍵在於如何正確地掌握透疹的時機和透疹的方法。 </STRONG></P>
<P><BR><STRONG>「疹不厭透」,歷來奉為治疹的要訣。 </STRONG></P>
<P><BR><STRONG>但事物總是有兩面性的,如果把它看作絕對的、不變的,那就會違反客觀規律。 </STRONG></P>
<P><BR><STRONG>我就在「疹不厭透」的律法下,險些誤了大事。 </STRONG></P>
<P><BR><STRONG>每憶及此,不寒而傈。 </STRONG></P>
<P><BR><STRONG>一兩歲小孩,發熱咳嗽三天,麻疹見點兩天,突然高熱氣喘,煩躁不甯,睡時驚惕,大使不結,小便色黃,皮膚痧點隱伏不透,面白唇紅,舌苔黃、質紅。 </STRONG></P>
<P><BR><STRONG>本證屬麻毒化熱化火,火灼肺金,已有入營之兆,雖已屬逆證,證情並不復雜。 </STRONG></P>
<P><BR><STRONG>此時治法,理應清熱解毒為主,略佐透法。 </STRONG></P>
<P><BR><STRONG>重在甘寒護陰,嚴防傷滓耗液、液劫風動,導致燎原莫制。 </STRONG></P>
<P><BR><STRONG>但我當時審證,心中只有一個「透」字。 </STRONG></P>
<P><BR><STRONG>認為疹點隱約,痧毒未得外泄,此必透發者一也,見點兩天,正透疹之期,此應透之理二也。 </STRONG></P>
<P><BR><STRONG>故大膽給予重劑宣透。 </STRONG></P>
<P><BR><STRONG>患兒眼藥後,煩躁更甚,夜半呼吸更促,口唇焦裂,皮膚灼熱,全身無汗,痧點隱沒,兩目紅赤,不時上翻,抽風兩次,小便涓滴,腹膨肚脹,神識漸至昏糊,病情重危,家屬十分焦急,次晨另請他人醫治,兩天後,患兒轉危為安。 </STRONG></P>
<P><BR><STRONG>後經瞭解,那位醫生認為痧毒已經入裏內陷,雖在透疹之期,已非透發所能引邪外泄。 </STRONG></P>
<P><BR><STRONG>當務之急是毒邪化火,病涉營分,而陰液虧損,出現液劫化燥,肝風蠢動,非大劑涼營解毒,養陰清熱,難剎其威。 </STRONG></P>
<P><BR><STRONG>處方用的是:鮮生地、淡豆豉、丹皮、鮮石斛、鮮蘆茅根、川連、大黃、山梔、連翹蕊等,並以紫雪丹沖服。 </STRONG></P>
<P><BR><STRONG>據說,患兒服藥後,大便暢解一次,色褐、氣味臭穢,旋即全身微汗潮潤,疹點亦得外透,從而身熱漸退,氣喘漸平,煩躁轉寧,抽風止,神志清,病情向愈。 </STRONG></P>
<P><BR><STRONG>麻疹在出診期應用透法,這是誰也不會否認的。 </STRONG></P>
<P><BR><STRONG>但透疹的方法很多,如辛溫宣透,辛涼宣透,益氣透托等等,而未見有用苦寒瀉下者。 </STRONG></P>
<P><BR><STRONG>細審該證係有毒熱熾盛,痧邪不從外泄,必致內陷。 </STRONG></P>
<P><BR><STRONG>毒熱化火,液劫風生,「炎」雖在肺,而毒在陽明。 </STRONG></P>
<P><BR><STRONG>清熱解毒,固為常法,但「杯水車薪」,無濟於事。 </STRONG></P>
<P><BR><STRONG>所以不用「揚湯止沸」之法,而用「釜底抽薪」之計。 </STRONG></P>
<P><BR><STRONG>故事後細想,我的過失,就在於不能知常達變。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8-25 17:43:09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把教訓奉為經驗</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二)診病不尚「四診」,豈能辨證小兒腹瀉的主要成因,外為暑濕所感,內多乳食中傷,病在脾胃。 </STRONG></P>
<P><BR><STRONG>發病機理則為清陽不升,濁陰不降,清濁混淆,升降失司,故見泄利或伴嘔惡。 </STRONG></P>
<P><BR><STRONG>其因偏於暑熱者,多伴發熱,症見暴注下迫,濕邪偏盛者,則為洞泄稀水; </STRONG></P>
<P><BR><STRONG>乳食內傷,糞便氣穢,多挾殘渣; </STRONG></P>
<P><BR><STRONG>若素體脾虛,中陽不振,則見淡黃溏便,其若出現脾虛術旺之虛風證者,則屬險候。 </STRONG></P>
<P><BR><STRONG>一般泄瀉,治有常法,毋庸贅述。 </STRONG></P>
<P><BR><STRONG>而因瀉傷耗胃陰者,必有明顯的煩躁口乾等症象出現,臨床易於防範,對損脾傷陽,產生慢睥風時,可導致卒然脫變者,則往往措手不及。 </STRONG></P>
<P><BR><STRONG>故對各類腹瀉之防治,務必隨時注意有否傷陽之先兆,及時護衛脾陽,此對嬰幼兒腹瀉更為關鍵。 </STRONG></P>
<P><BR><STRONG>曾冶一患兒,五個月,因泄瀉三天,乾惡不進乳食而就診。 </STRONG></P>
<P><BR><STRONG>此時患兒「安睡」在搖籃裏,既不哭,又不鬧,頗似「安靜」,兩目張開,若有「左右盼顧」之狀,微有搖首,額有微汗,前囟不高,舌乾,偶有弄舌狀,肌膚乾滑,並不灼熱,肢端欠溫,呼吸時不粗亦不急,偶有歎氣狀。 </STRONG></P>
<P><BR><STRONG>詢之家長云:前兩天大便如稀水,口夜二十餘次,刻已減少,夾有綠色黏液,本有哭鬧煩躁,現已安靜,惟有乾惡不食。 </STRONG></P>
<P><BR><STRONG>當時其家長認為病情已在好轉,再服些藥,可以好得快一些。 </STRONG></P>
<P><BR><STRONG>而我未細緻審察,僅憑家長代訴而處方,不料家屬上街買藥尚未回來,而孩子已經死了。 </STRONG></P>
<P><BR><STRONG>第三天消息傳來,外面沸沸揚揚地對我評頭論足:「連快要死的人都看不出來,還醫得好病? </STRONG></P>
<P><BR><STRONG> 我對這一病例有兩點教訓:首先是主觀上的失職,未能按四診的要求去診察病,第二是識見淺薄,缺乏實際的臨床經驗。 </STRONG></P>
<P><BR><STRONG>所以,當病兒出現表情淡漠、搖首弄舌的虛風內動,以及額汗肢冷、呼吸深長等慢脾風的臨危症候(現在想來,可能已是失水、酸中毒,伴有迴圈障礙的休克症狀)毫不覺察,焉有不僨事者l </STRONG></P>
tan2818
發表於 2013-8-25 17:44:16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把教訓奉為經驗</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三)臨證慌張,缺乏沉著果斷有一例患者,病已六日,仍頭裹包巾,擁被怕風,面紅耳赤,日乾喜涼飲,聲音略有嘶啞,自訴頭痛如裂,心中煩熱,遍身如披杖,轉側不利。 </STRONG></P>
<P><BR><STRONG>近兩天來大便溏泄,按其脈浮而數,察其舌,苔白上蓋黃色,質尖紅,咽部紅腫,見其狀,呼吸氣促,摸其肌膚,灼手無汗,而下肢反覺不溫。 </STRONG></P>
<P><BR><STRONG>病者起病突然,屬外感時病無疑。 </STRONG></P>
<P><BR><STRONG>其突出的證情為頭痛、骨楚、惡風、喜冷飲。 </STRONG></P>
<P><BR><STRONG>屬何證為主,當時頗費思索。 </STRONG></P>
<P><BR><STRONG>考仲景有「身體疼煩,不能自轉側」與「惡風不欲去衣」的條文,似屬「風濕相搏」證。 </STRONG></P>
<P><BR><STRONG>但風濕方中均有桂枝、附子之大辛大熱,與舌乾、渴喜涼飲,藥不符症。 </STRONG></P>
<P><BR><STRONG>如從煩渴喜冷飲、呼吸氣喘、肌膚灼熱的裏熱實證著手,然苔無老黃,底白不厚,腹軟不按痛,且大便溏泄,則熱邪無入腑之證。 </STRONG></P>
<P><BR><STRONG>雖有大渴,但尚惡風無汗,亦非陽明經的白虎湯證,因白虎湯有「其表不解,不可與」禁例。 </STRONG></P>
<P><BR><STRONG>若以麻黃湯先解其表,再清其裏,閱遍麻黃湯證卻無渴飲提及。 </STRONG></P>
<P><BR><STRONG>同時咽紅聲嘶,溫熱之證顯而易見,如投辛溫,則勢同「抱薪救火」。 </STRONG></P>
<P><BR><STRONG>又思表寒不解,裏熱已熾,咳而氣喘,則麻杏甘石湯可謂對症矣。 </STRONG></P>
<P><BR><STRONG>思維再三,擬用麻杏甘石湯。 </STRONG></P>
<P><BR><STRONG>《傷寒論》中有兩條明文,一為下後,一為汗後,即「汗出而喘,無大熱」者,明確指出了該方的適應症在於表證已罷之時。 </STRONG></P>
<P><BR><STRONG>此例患者麻杏甘石亦非對症之方,似用大青龍湯較為合拍。 </STRONG></P>
<P><BR><STRONG>由於認識不清,識見淺陋,拿不定主見,重劑怕擔風險,更怕騰譏醫壇,肇事生變,乃以一般辛涼解表之穩妥輕趔與之。 </STRONG></P>
<P><BR><STRONG>究因藥不對症,病情有增無減,乃改延前輩老醫兩劑藥而痊癒。 </STRONG></P>
<P><BR><STRONG>窺其方果然是大青龍湯。 </STRONG></P>
<P><BR><STRONG>考大青龍條文所敘,十之八九為麻黃湯之脈證,所增者惟「煩躁」兩字而已。 </STRONG></P>
<P><BR><STRONG>原文中又有「不汗出而煩躁者」,說明煩躁的由來為不汗出。 </STRONG></P>
<P><BR><STRONG>大青龍湯之所以獲效,係解其表寒又清裏熱,有其症用其方。 </STRONG></P>
<P><BR><STRONG>竊思該病之所以日益鷗張者,乃起病之初,未能及時投以麻黃湯。 </STRONG></P>
<P><BR><STRONG>因寒邪鬱表,病在太陽,應汗不汗,鬱而生熱,從當初之微熱口渴,繼則轉為渴飲涼水,咽喉略痛,進為咽喉紅腫,聲音嘶啞。 </STRONG></P>
<P><BR><STRONG>腠理閉塞,內生之熱,更無外泄之門路。 </STRONG></P>
<P><BR><STRONG>因此,炎肺則喘,下趨則便泄,種種見證,概括為「表寒裏熱」四字而已。 </STRONG></P>
<P><BR><STRONG>事後羞愧倍至,自慚讀其書麗不究其義,臨證慌張,無沉著審辨膽大心細的果斷精神,兼之心懷私念,豈醫道之所能容忍。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8-25 17:44:42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學人之長斷以己律</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書本上的經驗,固然要學,而老師朋輩中的實踐心得,更為可貴。 </STRONG></P>
<P><BR><STRONG>故凡有「一事長己者,不遠千里,服膺取決」。 </STRONG></P>
<P><BR><STRONG>治學精神,貴在不恥下問,才能真正學到別人「刀口」上的經驗。 </STRONG></P>
<P><BR><STRONG>(一)片言隻語,都有「零金碎玉」曾治一例失眠患者,顴紅升火,徹夜煩躁不寧。 </STRONG></P>
<P><BR><STRONG>多次投以平肝潛陽,養心寧神之劑,連服十多天,藥沉大海,並無寸效。 </STRONG></P>
<P><BR><STRONG>老師就在我原方中加入豬膽汁、龍膽草雙重苦昧藥,僅服三劑,即能安然入睡,霍然病癒。 </STRONG></P>
<P><BR><STRONG>老師謂:「虛火宜潛,實火宜泄。 </STRONG></P>
<P><BR><STRONG>該病有顴紅升火,煩躁不寧者,即肝膽有實火也。 </STRONG></P>
<P><BR><STRONG> 又一例女童尿瀦留,長期導屎,引起下陰嚴重感染,外陰部紅腫潰破,迭經中西藥物並治,小便仍滑滴不下,痛苦萬分,邀我診治。 </STRONG></P>
<P><BR><STRONG>認證濕火下注,經治一周,病情未見改善,反而增加肢體浮腫,呼吸氣粗,惡風發熱。 </STRONG></P>
<P><BR><STRONG>乃請同窗老友會診,他詳詢病情,反復檢閱所有處理方法,思考再三,若有所悟,告餘日:「此實『提壺揭蓋』之證也。 </STRONG></P>
<P><BR><STRONG>即疏生黃耆20克,桔梗18克,升麻、生甘草各9克,濃煎代茶,少量多次口服,並以生銀花、生甘草煎湯熏洗下陰,每日二至三次。 </STRONG></P>
<P><BR><STRONG>三至四滅後,小便已能自剎,取出導尿管,嗣後陰部腫脹潰破處亦得逐漸消退癒合。 </STRONG></P>
<P><BR><STRONG>「提壺揭蓋」法,為癃閉少尿症中屬於氣虛下陷者,理法並非陌生,而下陰部紅腫潰破,明為溫火證,加之小便涓消,似與證情有違。 </STRONG></P>
<P><BR><STRONG>孰知肺主一身之氣化,肺氣不足,氣化豈能下達州都。 </STRONG></P>
<P><BR><STRONG>生黃耆配伍升麻、桔梗,既益其氣,又舉其陷。 </STRONG></P>
<P><BR><STRONG>且黃耆托毒消腫,對久潰不斂之瘡瘍有生肌收口作用,為外科之要藥。 </STRONG></P>
<P><BR><STRONG>醫學是至精至微一門學問,由於讀書不十分仔細,不求甚解,圓圈脊棗,就會成為頭痛醫頭、腳病治腳的庸醫。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8-25 17:45:17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學人之長斷以己律</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二)點滴經驗,實包含著普遍性規律在內「痢無止法」是一個普遍性規律,但並非所有的痢疾病人,都不能用止和補的方法。 </STRONG></P>
<P><BR><STRONG>「暴痢屬實」,「久痢多虛」,也是基本的規律,但亦不能奉為一成不變的定律。 </STRONG></P>
<P><BR><STRONG>憶隨師診治一痢疾患者,纏綿病榻已三月餘,形瘦骨立。 </STRONG></P>
<P><BR><STRONG>夏秋患病,已值隆冬,痢仍不止,赤白夾雜,兀行無度,量少不爽,腹痛後重,納食則惡,胃氣索然,面色萎黃,精神極為疲弱,舌苔乾而呆白,質淡紅,邊有碎腐。 </STRONG></P>
<P><BR><STRONG>遍閱前方,皆為補澀止痢,亦有溫運脾胃者。 </STRONG></P>
<P><BR><STRONG>當時認證:中氣已虛,邪毒內踞,鴇陰耗傷,脾陽已困。 </STRONG></P>
<P><BR><STRONG>欲導其積,正氣益傷,溫中則耗劫胃陰,滋陰則脾陽益困,治療上大有顧此失彼之慮。 </STRONG></P>
<P><BR><STRONG>老師撓首尋思,毅然投以溫通並用,藥僅大黃、肉桂二昧,不用煎煮,而以泡浸,取其氣味,藥後下宿積膿血便甚暢,臭穢不堪,證情逐漸好轉而愈。 </STRONG></P>
<P><BR><STRONG>按此證乃由失治而來,使邪積留於大腸屈曲之間,因病致虛,非因虛為病,故雖見大贏但有大實。 </STRONG></P>
<P><BR><STRONG>不用攻補,而以溫通之法者,恐參、朮礙脾之運,且阻大黃通下之功。 </STRONG></P>
<P><BR><STRONG>肉桂性溫理氣,監製大黃之苦寒,得脾陽之鼓舞,而助大黃推蕩之力,達到相輔相成的協同作用。 </STRONG></P>
<P><BR><STRONG>當時還恐一瀉而脫,在床邊置以糯米稀粥一蠡,得瀉後即溫取飲下。 </STRONG></P>
<P><BR><STRONG>法頗可取,考慮亦極周詳。 </STRONG></P>
<P><BR><STRONG>後來我把該方改為粉劑,使用於小兒的遷延性菌痢以及急性菌痢中經抗菌素治療效果不佳的病例,常獲得較為滿意的療效。 </STRONG></P>
tan2818
發表於 2013-8-25 17:45:45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學人之長斷以己律</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三)學習「刀口」上的經驗,貴在「活」用所謂「刀口」上的經驗,就是說在學術上具有獨特的見解,在臨床上經得起重復,能解決「關鍵」性的問題。 </STRONG></P>
<P><BR><STRONG>這種經驗的寶貴之處,在於通過長期實踐而總結出來的。 </STRONG></P>
<P><BR><STRONG>昔年從上海徐小圃氏學習兒科。 </STRONG></P>
<P><BR><STRONG>他以擅長使用溫熱藥而著名於時,常在小兒急性熱病的重危病例、特別是麻疹合併肺炎時運用溫藥。 </STRONG></P>
<P><BR><STRONG>當時我很不理解:①麻疹為溫熱病,溫病怎能用溫藥治療? </STRONG></P>
<P><BR><STRONG>②小兒純陽之體,為什麼不禁忌溫藥? </STRONG></P>
<P><BR><STRONG>③溫藥與寒涼藥同時並用時,其作用和意義何在? </STRONG></P>
<P><BR><STRONG>我真正弄通這些問題,化了好幾年的過程。 </STRONG></P>
<P><BR><STRONG>第一,徐老所治的急性熱病中的麻疹肺炎,基本上屬於麻疹中的壞證和變證,臨床具有面色灰滯,精神淡漠,脈細數無力之氣陽不足證。 </STRONG></P>
<P><BR><STRONG>從現代醫學看,多數是肺炎併發心力衰竭、呼吸和迴圈障礙等虛證,故病不在邪盛,而在正虛。 </STRONG></P>
<P><BR><STRONG>及時應用溫陽救逆法,以防其脫變。 </STRONG></P>
<P><BR><STRONG>如待脫象畢露,則已晚矣。 </STRONG></P>
<P><BR><STRONG>徐老之所以善用溫藥的經驗,關鍵在於抓得早,抓得准。 </STRONG></P>
<P><BR><STRONG>第二,關於小兒生理「體稟純陽」的問題,雖有不同的理解,但在病理上的「易虛易實」,「易寒易熱」是客觀存在的。 </STRONG></P>
<P><BR><STRONG>因此,溫熱病中使用溫藥並非常法,而是治其變。 </STRONG></P>
<P><BR><STRONG>第三,溫清並用,古已有之,雖非徐氏所創,但徐老對溫清並用確有獨特之處。 </STRONG></P>
<P><BR><STRONG>尤其對一些急性熱病中出現邪毒盛而正氣不支的重危病例,在溫陽救逆法中參與苦寒解毒之晶,確能起到良好的作用。 </STRONG></P>
<P><BR><STRONG>過去,我們在收治「麻疹併發肺炎」時,對合併腺病毒感染或金黃色葡萄球菌感染的病例,通過中西醫兩法長期治療無效時,在正不勝邪的情況下,使用上述方法而獲效者,亦屢見不鮮。 </STRONG></P>
<P><BR><STRONG>我們還對某些合併化膿性病灶的病例,在未見正氣衰敗時,重用生大黃通腑解毒,效果也是可喜的。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8-25 17:46:07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求古訓走新路</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作為一個年資較高的中醫,身負著承前啟後的雙重任務,肩挑著醫療、教學、科研幾付擔子,責任是重大的。 </STRONG></P>
<P><BR><STRONG>事物在發展,形勢在前進,應當活到老,學到老,不斷實踐,不斷探索,向新的水準前進。 </STRONG></P>
<P><BR><STRONG>近年來,我是這樣做的: (一)對待不同的學術觀點,要立足手實踐關於小兒時期的生理體質特點,歷代的兒科學者,長期以來就持有「純陽之體」和「稚陰稚陽」的不同觀點,對後世的影響很大。 </STRONG></P>
<P><BR><STRONG>持「純陽」立論者,認為小兒體稟純陽,罹病之後,易以化熱化火。 </STRONG></P>
<P><BR><STRONG>所以在治療上要重視寒涼藥物的應用,力避辛溫之品,困溫藥能助熱化火,列為禁忌。 </STRONG></P>
<P><BR><STRONG>而持「稚陰稚陽」論者,則認為幼兒時期,生機蓬勃,正在向完善、成熟方面發展。 </STRONG></P>
<P><BR><STRONG>在發育的過程中,依陽以生,賴陰而長,然而陽既不足,陰又未盛,所以在治療上要注意衛護陽氣。 </STRONG></P>
<P><BR><STRONG>為了進一步學習這一不同的學術觀點,我們從三百例住院病例中的六十一例危重病兒中,作了偏於傷陰和偏於傷陽的初步比較。 </STRONG></P>
<P><BR><STRONG>六十一例中二歲以內的有四十一例,二至六歲的十二例,十歲左右的八倒。 </STRONG></P>
<P><BR><STRONG>病種方面,以急性病為主,其中以小兒肺炎、中毒性消化不良、傷寒等占多數。 </STRONG></P>
<P><BR><STRONG>入院時病情都較嚴重,且有十九例已伴有心力衰竭和迴圈障礙。 </STRONG></P>
<P><BR><STRONG>我們根據病情記錄及用藥法度來探索其「稚陰稚陽」在疾病過程中的臨床現象及其實際意義。 </STRONG></P>
<P><BR><STRONG>1.顏面望診。 </STRONG></P>
<P><BR><STRONG>以青灰觥白為多,占總病鍘的50%以上。 </STRONG></P>
<P><BR><STRONG>年齡愈小,其出現的機會愈多。 </STRONG></P>
<P><BR><STRONG>2.精神狀態。 </STRONG></P>
<P><BR><STRONG>多見者為萎靡淡漠,日光無神。 </STRONG></P>
<P><BR><STRONG>幼、嬰兒表現更明顯。 </STRONG></P>
<P><BR><STRONG>3.舌苔與舌質。 </STRONG></P>
<P><BR><STRONG>光苔滑白、舌質淡紅、淡白者占總數57%,黃苔、荻苔、白苔、舌質紅者占總數43%。 </STRONG></P>
<P><BR><STRONG>其舌質舌苔的表現與患兒的臨床體徵是一致的。 </STRONG></P>
<P><BR><STRONG>4.脈象。 </STRONG></P>
<P><BR><STRONG>較大兒童的脈象以沉細,細數的偏多。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8-25 17:46:53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求古訓走新路</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在六十一例重危病僦的治療記錄中,有二十六倒是完全使用了以參、附為主的回陽救逆法,十二例是陰陽並傷,以生脈散加附子、龍骨、牡蠣等; </STRONG></P>
<P><BR><STRONG>單純甩養陰清熱、苦寒解毒方法的為十三例,且均為年齡較大的兒童。 </STRONG></P>
<P><BR><STRONG>通過初步觀察,認為小兒生理具有「稚陰稚陽」的特點,基本上是符合實際情況的。 </STRONG></P>
<P><BR><STRONG>同時,小兒在病理上所表現韻易虛易實、易寒易熱,也是隨著年齡增長而轉歸的。 </STRONG></P>
<P><BR><STRONG>傷陰與傷陽亦互有轉化,多見者如腹瀉病例中的中毒性消化不良症,它可先傷胃陰,繼傷脾陽,又能在胃朋耗損的同時,既出現口乾舌緣、皮膚乾燥皺癟的症狀,又有面觥無神,肢厥脈微的脾陽阿憊證,具體反映了「稚陰稚陽」的臨床徵象。 </STRONG></P>
<P><BR><STRONG>對陰陽兩傷的處理問題,往往採取扶其陽而救其陰的方法,但必須審察孰者為主。 </STRONG></P>
<P><BR><STRONG>蓋陰與陽雖是不同的屬性,但又是互根的。 </STRONG></P>
<P><BR><STRONG>所以陰之滋生,必須賴陽氣之濡化,陽可以統陰,而陰則不能統陽。 </STRONG></P>
<P><BR><STRONG>這使我進一步體會到,對待不同的學術觀點,只有通過反復實踐,才能有較深刻的理解。 </STRONG></P>
<P><BR><STRONG>又例如小兒的指紋診,過去有些兒科書籍中,把它講得神乎其神,而且在群眾中影響極為深刻,認為兒科醫生就是依靠指紋來診斷疾病的。 </STRONG></P>
<P><BR><STRONG>我們對此也做了一些調查研究,觀察了三歲以內的正常兒和不同病證的小兒五百例。 </STRONG></P>
<P><BR><STRONG>看到指紋的三關顏色,在各種疾病中,似未見有明顯的特異性診斷依據。 </STRONG></P>
<P><BR><STRONG>有些正常兒的指紋,也有直透三關的。 </STRONG></P>
<P><BR><STRONG>對病情的發生和發展也未發現有一定的規律可循。 </STRONG></P>
<P><BR><STRONG>故初步認為,指紋充盈度的變化,可能與靜脈壓有關。 </STRONG></P>
<P><BR><STRONG>臨床上見到一些心力衰竭的肺炎患兒,其指紋可向命關伸展。 </STRONG></P>
<P><BR><STRONG>指皺的色澤在某些程度上可反映體內缺氧的程度,即缺氧愈甚,指紋的青紫色也就愈見明顯,這似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STRONG></P>
<P><BR><STRONG>當然,由於觀察的例數不多,方法上是否符合科學性,還有待進一步研究。 </STRONG></P>
<P><STRONG></STRONG> </P>
tan2818
發表於 2013-8-25 17:47:13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求古訓走新路</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二)總結規律,使來自實踐的經驗更加科學化過去,由於歷史條件的限制,有些疾病的診斷概念比較模糊,對臨床缺乏普遍的指導意義。 </STRONG></P>
<P><BR><STRONG>因此,在實踐的基礎上,進行整理和總結,對於提高醫療、教學的品質,可能會起到較好的作用。 </STRONG></P>
<P><BR><STRONG>例如,疳症是兒科四大證之一,其涉及的範圍頗為廣泛:它不僅是營養不良的一種現象,而且是多種疾病的綜合反映。 </STRONG></P>
<P><BR><STRONG>不但病因復雜,且命名繁多。 </STRONG></P>
<P><BR><STRONG>歷代以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概念亦不夠清楚,分類方法更無統一標誌。 </STRONG></P>
<P><BR><STRONG>有的以臟腑分類,如心、肝、脾、肺,腎的五臟疳; </STRONG></P>
<P><BR><STRONG>有的以症狀分類,如疳渴、疳腫等》有的則以病位分類,如眼疳、鼻疳、牙疳等也有的以病因分類,如蚵疳、哺乳疳等等。 </STRONG></P>
<P><BR><STRONG>從臨床實踐中,看到的疳症症狀是錯綜復雜的,很少以獨立的症狀出現。 </STRONG></P>
<P><BR><STRONG>為此,我們做了五百三十三例各類疳症的臨床觀察,並從病因調查、症候分類,診斷依據、治療法則以及合併症的產生等幾個方面,進行了分析。 </STRONG></P>
<P><BR><STRONG>在五百三十三例中,屬於餵養不當的有三百零五例,占57%(其中包括過多的營養); </STRONG></P>
<P><BR><STRONG>由於病後失調的有一百七十一例,占32.1%; </STRONG></P>
<P><BR><STRONG>屬於先天不足,後天失調的五十七倒,占10.7%。 </STRONG></P>
<P><BR><STRONG>說明古代醫家指出的「諾疳皆脾胃為病」的論點,是符合實際的。 </STRONG></P>
<P><BR><STRONG>我們將各類症候的表現和不同疳症的名稱,根據「有諸內必形諸外」的理論,結合患兒的臨床特徵,把疳症列為三大類證:一為形體比正常兒消瘦,食欲不振,大便欠調者,本組中有一百九十六例,占總數36.8%,屬疳之初期,稱為「疳氣」症,其病機一為脾胃失調,二為能食不充形骸,肚腹膨大,甚則青筋暴露,形如橄欖,多有合併腸寄生蟲者,有二百五十六例,占48%,名為「疳積」症,其病機屬脾虛夾積,虛中夾實三為極度消瘦,狀如皮包骨頭者,有八十一例,占15.2%,乃疳症之晚期,診為「乾疳」,病機為氣血津液虧耗。 </STRONG></P>
<P><BR><STRONG>在治療上,「疳氣」以和為主,「疳積」消補並施,「乾疳」則以補為主。 </STRONG></P>
<P><BR><STRONG>合併症屬本病的兼證,不作病名分類。 </STRONG></P>
<P><BR><STRONG>如口疳為心脾積熱,服疳為肝陰不足,疳腫脹為脾虛氣弱、水濕滯留等等。 </STRONG></P>
<P><BR><STRONG>雖然還很不成熟,但對臨床醫療總結經驗,尚有一定指導意義。 </STRONG></P>
<P><BR><STRONG>又如流行性乙型腦炎的治療,各地均積累了不少的經驗。 </STRONG></P>
<P><BR><STRONG>在病因方面,中醫學者認為屬於溫病學說的「暑溫」範疇。 </STRONG></P>
<P><BR><STRONG>按溫病的傳變規律,一般均由衛及氣,由氣入營入血。 </STRONG></P>
<P><BR><STRONG>而本病特別是重症病例,發病急驟,往往起病即見昏迷、抽風等營血症狀,如沿用衛氣營血辨證,則難以合拍。 </STRONG></P>
<P><BR><STRONG>且急性期與恢復期、後造症期的病因機理,亦無統一的認識。 </STRONG></P>
<P><BR><STRONG>因此,對本病的病因機理,形成了階段之間的割裂,對醫療教學亦帶來困難。 </STRONG></P>
<P><BR><STRONG>為進一步探索本病的發病機理及其辨證治療規律,有意識、有目的地對一百二十一例「乙腦」急性期及一百三十五例恢復期和後遺症期的病例進行了全面觀察。 </STRONG></P>
<P><BR><STRONG>根據「乙腦」急性期所出現的高熱、昏迷、抽風三太主症,恢復期、後遺症期的不規則發熱、意識障礙、吞咽困難,失語阻及強直性癱瘓,震顫樣抽動等症狀,均具體表現了熱(發熱)、痰(意識障礙和顱神經症狀)、風(抽風)等三大症候。 </STRONG></P>
<P><BR><STRONG>而熱、痰、風三者又互有聯繫、互為因果。 </STRONG></P>
<P><BR><STRONG>如熱極可以生風,風動生痰,痰盛生驚,它既是症候,又屬病機。 </STRONG></P>
<P><BR><STRONG>雖然三者之間可以同時存在,但必有主要的一個方面。 </STRONG></P>
<P><BR><STRONG>不過,急性期的熱、痰、風證,實者為主; </STRONG></P>
<P><BR><STRONG>恢復期,後遺症期的熱、痰、風證,則以虛者為主,或虛中夾實。 </STRONG></P>
<P><BR><STRONG>為了進一步明確辨證,又將急性期熱證,按其不同的屬性,分為溫、熱、火三個類別,痰證為意識障礙,其狂躁不寧者為痰火,深度昏迷者為痰濁。 </STRONG></P>
<P><BR><STRONG>風證中頭痛項強,有表證者灼熱無汗為外風,驚厥反復發作,持續不止而有汗者為邪硝心包、肝風內動之內風。 </STRONG></P>
<P><BR><STRONG>恢復期及後遺症發熱,有陰虛和陽虛兩點(感染性發熱例外),強直性癱瘓為風竄絡道,震顫樣不自主動作的抽風為虛風。 </STRONG></P>
<P><BR><STRONG>對吞咽用難、失語、癡呆者均列入痰濁症。 </STRONG></P>
<P><BR><STRONG>通過多年的宴踐證明,運用熱,痰、風理論,指導「乙腦」的辨證施治,似有一定的規律性。 </STRONG></P>
<P><BR><STRONG>對今後進一步探索其機理,也提供了初步的參考資料。 </STRO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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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2818
發表於 2013-8-25 17:47:58
<P align=center><STRONG><FONT size=5>【<FONT color=red>治學三部曲</FONT>】 </FONT></STRONG></P>
<P><BR><STRONG>中醫研究院研究員朱仁康 </STRONG></P>